以防萬一,百惠琉加還是躺在擔架上被送去就近的醫院開了單間。
風見裕也辦理完手續,就交代下負責少年的醫生這是案件相關人員后,便急匆匆地趕回米花商場那邊了。
接手百惠琉加的醫生看了看少年的病歷本,確認距離對方醒來大概還要一段時間,就留下個護士稍微盯著點人。
而等白大褂的醫生,在檢查完了其他負責的病人后掐點回來時指節叩擊門板,接著被敲門聲拉回的,卻是護士略帶茫然的神情。
嗯
年輕醫生讓護士小姐整得有些困惑,而疑問過后的第一個反應,便是以為病人是出了什么緊急情況。
三步并作兩步,白大褂的醫生嚴肅面色,快步地走到了黑發少年的病床邊,然后
然后蓄勢伸手,打算掀開百惠琉加眼皮看看情況的醫生青年,就聽到了對方十分有規律的清淺呼吸聲,再搭配上少年自由舒展的眉眼嗯,一看就知道人正在經歷著很不錯的深度睡眠。
“咳咳”抬起的手臂,有些僵硬地轉化成了咳嗽動作的掩飾,年輕醫生仿佛沒事人一樣地問著護士百惠琉加的情況。
很會讀空氣的護士小姐也假裝剛才什么都沒看到,一五一十地講著少年情況的“突變”。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護士,她還是能分清區別明顯的“昏迷”與“睡眠”。
百惠琉加一開始確實是雷打不動的昏迷狀態,并且穩定持續的時間也與預估的非常接近。
可就在醫生進門的前一會兒,少年的呼吸方式卻忽然變了是銜接入睡,很一步到位,中間商西內。
醫生“”
即使感到有些莫名的無言,青年醫生還是簡單地給百惠琉加做了下身體檢查,并在確認了對方只是單純睡熟無其他毛病后,便帶著護士輕手輕腳地離開了病房。
房門閉合,重歸于安靜的病房內,只能聽得到少年輕淺規律的呼吸聲。
一如松田陣平先前的“預料”,百惠琉加不僅沒有“按時”醒來,還接續沉入了更深的睡眠中。
所以織田作之助和對方應下的賭約結果顯而易見,那便是卷發警官的絕對勝利。
不過織田作之助也并沒將這件事太放在心上,雖然錯過了“獲得”武器的機會確實有點可惜。
即使他們現在的狀態同樣常人不可視,但松田陣平既然敢將槍支作為賭注的籌碼提出來,就證明對方有辦法將兌現的實物搞到手。
靠近眉目舒展的百惠琉加,松田陣平一邊伸出手戳著少年的臉頰,一邊看向織田作之助問道“就不好奇原因嗎。”
“原本是沒有的”酒紅發的男人偏過頭,以略微黯淡的藍瞳直直對上墨鏡警官“但現在有一點了。”
松田陣平為他的回答挑挑眉,索性大大方方地給了條件提示“你應該也看過的還記得倉庫里的故事書嗎。”
順勢回憶先前的織田作之助頓了下“你指的難道是”
“一、二”松田陣平伸手指著自己,接著又指向織田作之助,最后,食指再度造訪了少年的臉頰“三”
“我原本以為我們的出現是有間隔時段的”
空閑的手掌摘下墨鏡,松田陣平垂眸看著眉峰漸漸皺起來的少年淡淡說道“但現在看來,好像是以琉加的睡眠作為轉換契機啊。”
聽著卷發警官如此開口,織田作之助不知為何,卻倏然想起了方才路上的“錯覺”感受。
但不等織田作之助將之前的感覺道出給松田陣平,寬敞明亮的病房內,竟一瞬蒙上了迅疾擴散的淡淡黑霧
在夢境中睜眼,看見鏡子中的自己是個帥氣但陌生的小男孩時,百惠琉加就知道,他又雙叒進入到了別人的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