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陸辰轍來接余笙。
她打開后座的門,意外發現江述也在,他精致合體的西裝扣子解開,臉龐和脖頸微紅,身上有些酒氣,坐姿隨意,眼睛微微瞇起,有點睜不開的樣子。
余笙坐進去,“你怎么來了,結束了嗎”
“嗯,結束了。”一靠近余笙,他就有些放松似的,整個人松懈下來,握住她的手,身體挨過去,頭靠在她肩上,閉上眼睛休息,“聊得開心嗎。”
余笙偏過頭,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臉,“你是不是很難受”
“還可以。”
他微醺的樣子有種特別的感覺,很吸引人,像小孩子一樣依賴她,憑空讓余笙生出一股保護欲,“你應該先回去休息的。”
江述呼吸很淺,“想來就來了,你不在我睡不著。”
余笙盡力坐直身體,試圖讓他靠得舒服些。
好在酒店不遠,很快就到了。
回到房間,余笙幫他脫掉西裝外套,解開領帶,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她擺弄,看著她的小手在他胸口動來動去。
余笙把一次性拖鞋放到他面前,“換鞋。”
“是,老婆。”
“以后少喝一點。”
“遵命,老婆。”
余笙覺得他這樣要醉不醉的樣子最聽話,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結論。
江述進浴室沒兩分鐘便借故要用余笙自己帶的沐浴露,讓人給他送去,門一開,余笙整個人就被那只大手扯了進去。
他比清醒時更難纏了。
從浴室出來,余笙腳都沒沾地,又被他扔到床上,她腕間的鈴鐺響個不停,像攪亂人心的符。
余笙躺在床上,偏頭看到自己的膝蓋,上面有一點紅紅的痕跡,是那天在家不小心撞到島臺磕的,當時江述特別心疼,給她揉了很久。
隔天家里各個尖銳的角落都被他貼上了防磕碰的軟墊,不知道的還以為家里有小孩子。
余笙不知想到什么,有點分心,江述一只手墊在她腦袋和床頭中間,怕她磕著,另只手捏住她,“專心點。”
他將頭埋進她頸窩。
結束后,江述擰開一瓶水遞給余笙,余笙喝了幾口,剩下大半瓶被江述幾口喝掉。
他好像越來越精神,不知道剛剛那副隨時要倒下的樣子是不是裝的。
余笙躺在他懷里,盯著朦朧的浴室玻璃看了一會,“江述。”
“嗯”
“你喜歡小孩子嗎。”
江述蹭著她肩頭的指尖頓了下,隨即說“不喜歡。”
余笙好像已經猜到他會這樣說,“為什么。”
“有點吵。”江述笑了笑,“怎么,你喜歡。”
余笙輕輕嗯,“喜歡。”
片刻后,江述手臂收緊,讓余笙緊緊貼著他胸口,“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二人世界,沒有人打擾,你如果喜歡寶寶,過幾年我們再要。”
余笙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