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述緊抿著唇,將她抱得更緊。
她一點都沒有變,舍不得他受一點委屈。
空氣安靜,只剩江述平穩有力的腳步聲,余笙怔怔看了他一會,忽然開口“江述。”
“嗯。”
她聲音很輕“你什么時候回國的”
江述喉嚨滾了滾,“你走后七個月。”
“一直在岳城嗎”
“沒有,輾轉各地做項目,最近半年在青城。”
余笙欲言又止,聲音也越來越小,“那,那你”
“我沒結婚,也沒女朋友。”江述在黑暗中沉聲,“還有別的要問嗎。”
余笙低下頭,“沒有了。”
昨晚一直都是江述問,她答。對于他的近況,余笙想問,卻不敢。
很怕聽到一些她不愿聽的話,索性不問。
這一點她也沒有變過,就像從前,她從沒問過江述,是否愛她。
快到山下時,路上已經漸漸有些行人,余笙輕輕掙了幾下,“放我下來吧,快到了。”
“別亂動。”江述沒松手,偏頭看了眼她細嫩白凈,沾染了泥水的腳丫,“你怎么走路,光腳嗎”
鞋帶壞了,這一路下來,其中一只早已不知掉到哪里。
陸辰轍已經把同事們都打發回房,自己在一樓等,看到江述抱著一身狼狽的余笙進屋時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幫忙開門,“哥,這是怎么了,沒事兒吧”
“沒事。”江述腳步沒停,目光轉向余笙,“住哪間”
余笙說“二零一。”
江述直接把人抱上樓,找到那間才發現,余笙就住他對面。
門打開后,江述抱她進房,直接用腳把門踢上,隔絕了身后看熱鬧的陸辰轍。
陸辰轍碰了一鼻子灰,依舊擋不住他那顆澎湃的心。
這也太厲害了吧,中午還愁眉苦臉,一場大雨,倆人直接進房了,進度瞬間拉滿格
他覺得以前似乎小看那個看似無欲且不開竅的老哥了。
江述沒讓余笙腳沾地,直接把人放床上,又把床尾的拖鞋放到她面前。
余笙的腳還臟兮兮,她沒穿鞋,腳尖點在地板上,有些局促,“謝謝。”
余笙的房間很簡單,大部分是民宿酒店本身配備的家具設施,只有床品和桌上擺放的一些日用品是她的私人物品。
窗臺上除了幾盆多肉,還有一個小型玻璃魚缸,兩條小金魚在里面游來游去。
魚缸底部鋪了一些白色的石子和幾只貝殼,都是余笙在海邊撿的。
江述環視一圈,目光落在床頭柜上的白色藥瓶上。
藥瓶很熟悉,是余笙以前吃過的一種,他見過很多次。
他眉頭略蹙了蹙,“還在吃那些”
余笙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沒有,很久沒吃了,只是備在那里應急。”
江述將目光轉向她的腳,那幾道傷痕比之前顏色還要深一些,“疼嗎”
她搖了下頭。
“有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