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空無一人,只剩雨滴在狂歡,一把傘遮兩個人,他們的腳步漸漸踏成相同的節奏。
時間似乎變得很慢,周遭嘈雜的聲音也消失不見。
他們沒再停留在某一間店鋪門口,也沒有再被某一個新奇的物件吸引。
仿佛只為走這一段路。
這條巷子不長,很快走到盡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廣場,廣場中央的音樂噴泉此刻已經停歇,江述低下頭,發現他們正巧踩在地面的涂鴉鋼琴上。
他腳下是黑鍵,她踩在白鍵上。
余笙心情好像特別好,很有興致地在附近幾個琴鍵上踩來踩去,像在彈奏曲子。
江述跟著她的步伐移動雨傘,為她擋雨。
余笙仰起頭看他,笑得很甜,“我們這樣好像在跳舞。”
說完她恍惚憶起什么,“我們以前也一起跳過舞。”
那年在瑞士,也是這樣一個小廣場,一位街頭藝人站在雕塑下用吉他彈了一首曲子。
旋律溫暖深情,帶點悲傷,吸引許多人駐足。
不知是誰先開始,漸漸有人圍在附近跳舞,后來江述和余笙也加入。
余笙目光有些黯然,“你大概不記得了。”
江述手里還拎著剛剛沒吃完的小點心,他把傘柄往她那頭推了推,余笙抬起頭,江述說“幫我拿一下。”
余笙接過傘。
江述從兜里摸出手機,昨晚已經在陸辰轍那里充過電。
他打開音樂軟件,指尖在搜索欄輸入一個名字,按下開始按鈕。
隨后張開手臂,輕輕將面前的姑娘往懷里帶了一點,拿著電話的手虛扶著她的身體,偏頭在她耳邊說“是這樣嗎”
音樂響起,是那首hh。
他帶著她輕輕晃動,像在跳舞,他的手臂替她擋掉部分涼風。
他身上獨有的,屬于男人的清冽氣息籠罩著她。
余笙低下頭,鼻尖酸澀,額頭抵在銀白色的傘柄上,小聲“嗯”了一下。
她有些貪戀這樣的親近,任性了幾秒,沒有立刻從他懷里退出。
她氣自己,總是這樣輕易沉淪,永遠沒辦法無視江述。
再過十秒就推開他。
余笙想。
傘在她手里,一直無意識地向他傾斜,江述握住她的手,將傘扶正。
余笙抬頭看他。
江述沒松手。
兩人目光碰上,一時間誰都沒挪動。
江述掌心濕潮溫熱,有些動容,“笙笙。”
不知為什么,余笙忽然有些緊張,她避開他視線,手從他掌心抽出,“我們回去吧。”
余笙轉身,江述拎著紙袋的手突然越過她身側,攬住她的腰,將人往自己身邊帶了一步,兩人的身體靠得很近,余笙下意識用手輕輕抵住他胸口。
江述望著她眼睛,“我有話跟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德語復制了幾次都有亂碼,就這樣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