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燼同樣意外,他翻開自己面前那本結婚證看了眼,又抬頭看向余笙。
余笙靠在江述身邊,一臉幸福。
她不怕余燼,反正余燼不會說她,倒是有些擔心怎么跟余清山交代,她有些央求的語氣,“哥,爸還不知道,到時候你要幫我。”
余燼故作生氣,但聲音里藏不住寵溺,“你現在知道害怕了。”
江述摟住她肩膀,“別怕,挨罵我跟你一起。”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出來。
這也算雙喜臨門,他們都是開車來的,不能喝酒,用大麥茶替代,四人共同舉杯,蔣煙說“為一對兒嶄新的夫妻和一對兒即將成為夫妻的夫妻,干杯”
空氣里都是幸福歡樂的味道,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笑。
余笙真希望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
她望向窗外,行人來來往往,每個擦身而過的人,可能都是別人夢里才能見到的人。
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像她這樣幸運,能跟愛的人重逢。
飯后,江述送余笙回家。
他沒進門,“我回公司一趟,晚上回來,你不要忘了吃藥。”
余笙嗯,“你不要忙太晚。”
江述抬手拍了她腦袋一下,“知道了。”
江述沒去公司,一路開車西行,回了父母家。
昨晚和今早,江伯為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他知道父親要說什么,一個都沒接。
家里的阿姨看到他回來了,挺高興的,“阿述回來了,吃飯了嗎”
“吃過了,我爸呢。”
阿姨朝客廳那邊努嘴,“倆都在,你小心點,你爸生著氣呢。”
“嗯,沒事,您去忙吧。”
看到江述,曹敬愉給他使了個眼色,他看向江伯為,“爸。”
老爺子電話沒有打通,一直氣兒不順,臉色很不好,“你還知道回來。”
江述看了眼他手中拄著的古沉木手杖,沉默一會,“最近公司忙。”
江伯為并不廢話,也沒有耐心繞彎子,“聽你媽說你交了個女朋友。”
“是。”
“是余清山的女兒”
“是。”
曹敬愉不知道,但江伯為身處商界,早就知道余清山有個女兒,身患重病,一直養在國外,沒想到她竟成了江述的女朋友,而且聽曹敬愉的意思,江述有意跟她結婚。
江伯為直接說“跟她斷了。”
江述一秒沒猶豫,“斷不了。”
江伯為抬起頭,對上兒子的眼睛,江述目光堅定,一點余地都沒留。
從小到大,江述一直很讓人省心,從沒逆過他的意,他略皺了皺眉,“你不要胡鬧,余清山的女兒我知道,是個病秧子,你不跟她斷,難道打算把她娶回來嗎”
江伯為白手起家,一向高傲,從來不屑用聯姻來鞏固商界的地位和生意,余清山女兒的身份,并不能讓他對余笙的看法有所改變。
江述是江家唯一的兒子,在他看來,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才能長久陪伴兒子,延續江家的血脈。
這比什么都重要。
江述并不喜歡他的措辭,語氣嚴肅“爸,她不是什么病秧子,她是我喜歡的女人,而且,”他拿出結婚證,鄭重放在父母面前,“我已經跟她結婚了。”
曹敬愉愣了一下,連忙拿起結婚證翻開看,上面清清楚楚印著兒子和那個女孩的名字,她驚得不行,“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