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教皇,圣·梵畢諾已經有數十年沒有受到過這樣的侮辱了,上一次他被人這樣侮辱的時候,還是早在他只是一位剛剛加入教會的小牧師的時候。
時隔多年,這種曾經受過的屈辱,再度出現在身上的感覺,對于圣·梵畢諾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要殘忍。
當即,什么沉著冷靜,什么城府審慎,全都被圣·梵畢諾拋諸了腦后。
圣·梵畢諾現在已經無暇去想,自己的力量到底能不能戰勝已經覺醒了的圣·耶和瓦爾了。他現在只想攻擊,瘋狂的攻擊,不計后果的攻擊!
瞬間,圣·耶和瓦爾的身上便亮起了一圈金色的光輪,無數的圣光攻擊砸在了他的身上。
面對著一位頂尖宗師的全力輸出,圣·耶和瓦爾卻是沒有做出任何防御的動作,甚至都沒有召喚出自己的血祖真身,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默默地承受著暴風驟雨一般的圣光潮汐。
永夜大墓地中,此時好似突然出現了一顆真正的太陽,照耀著正片星空。
很快,在圣·梵畢諾的攻擊之下,圣·耶和瓦爾的身上便開始冒起了絲絲青煙。他的皮膚上也是漸漸開始出現了大片燒焦的痕跡。
圣光,依舊能夠對圣·耶和瓦爾造成傷害,這也就意味著,陽光同樣也可以對圣·耶和瓦爾造成傷害。
當然,從在圣·梵畢諾如此強烈的猛攻之下,圣·耶和瓦爾的身上都沒有出現什么致命傷的情況來看。以圣·耶和瓦爾當前身軀的防御力,應該是可以很輕松的在陽光下自由行走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的。
不過依舊趴在地上的教皇圣·梵畢諾卻是已經沒有心情去想圣·耶和瓦爾會不會再畏懼陽光,能不能行走在陽光之下了。
現在的圣·梵畢諾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在心中的恐懼完全控制住身體之前,瘋狂的輸出,直接滅殺掉這只已經變得無比恐怖的怪物。
然而,面對著圣·梵畢諾狂暴的攻擊,圣·耶和瓦爾卻是沒有任何反擊或者防御的想法。
如果刨除圣·耶和瓦爾身上那些逐漸有些可怕的灼傷的話,不知情的人甚至還會以為圣·耶和瓦爾是十分享受的沐浴在圣光之下呢。
漸漸地,在恐懼還沒有完全控制住圣·梵畢諾的內心之前,他的攻擊便開始緩緩的減弱了下來。
這并不是因為他已經耗光了體內所有的念力,沒有能力再發動進攻了,而是……圣·耶和瓦爾的心頭血,終于開始起作用了。
所有血祖都共同侍奉著自己血脈來源的那位血祖,對于血祖他們有著源自血脈的遵從,沒有任何一位血族膽敢違背血祖的命令,更沒有任何一位血族膽敢攻擊自己的血祖。
因而,圣·梵畢諾漸漸發現,他竟然已經開始不想再攻擊圣·耶和瓦爾了,甚至,他的心中已經感到有一絲對于攻擊圣·耶和瓦爾的罪惡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