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找到”索蘭度詢問。
“對,”藍心懶洋洋的解釋,“他要找一個人,那人曾在丹尼爾斯學院附近出現過。”
“那為什么需要長老會的情報”
“因為他出現在丹尼爾斯學院的時間點和長老會的車押送重囚犯的時間點剛好吻合。”
“等積雪融化,我帶著他去一趟邊區吧。”藍心道,“說不定觀察員會記得一些細節。”
索蘭度慢慢的點了點頭。
霍姆勒物資匱乏,哪怕是六區領主設宴,餐桌上也只有各類合成肉罐頭和菌子,酒倒是不少,不過藍心將酒杯推到楚辭面前的時候去被他拒絕“我不喝酒。”
索蘭度點頭“這是個好習慣。”
莫桑站在索蘭度身后,臉色依舊黑沉如鍋底,但是盧瑟卻不見了。
這頓飯很快結束,當楚辭提出是否可以返回情報室繼續翻閱資料時,索蘭度卻慢條斯理的道“不著急,情報室今晚有別人要用。”
餐桌上的盤子盡數撤下,換上了索蘭度首領最喜歡的“幻象方塊”牌。
藍心和莫桑同時一退三米遠,藍心道“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幾則消息沒有翻譯,先回去工作了。”
而莫桑道“我去巡邏”
話沒說完就被索蘭度打斷“難得今天好不容易湊齊四個人,就打一局。工作可以先往后放一放,今天可有客人在這里。”
藍心毫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坐在了楚辭身邊,莫桑隊長,臉更黑了
十分鐘后,楚辭終于知道為什么沒有人愿意和索蘭度打牌。
因為他
出老千
出老千就算了,你至少不要讓別人發現,索蘭度首領出老千的技術和西澤爾做飯剪頭發有的一拼,簡稱,明目張膽的耍賴皮。
但即使如此,打了五局下來,依舊有一局是索蘭度輸了,他的牌技爛得令人發指,典型的又菜又愛玩。
第六局開始的時候已經過了次日零點,藍心打了個呵欠,隨口問“還沒有開始嗎”
莫桑疑惑道“這不是開始了嗎”
藍心笑而不語,索蘭度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門外。
楚辭撥拉著手里的牌,一張一張打出去,雪花一般在桌上鋪了一層,火光明滅搖曳,大片斑駁迷離的光圈投下來,如同灰色的帳縈繞著牌桌起舞,牌面上那些奇形怪狀的方塊似乎也跟著開始跳舞,藍心白皙纖細的手指將它們一張一張揀起來,排列、重疊,重新洗牌。
嘩啦啦。
像是混雜著泥沙的流水。
她一遍一遍的洗牌,那單調的聲音一遍一遍在大廳里響徹,可是索蘭度和楚辭都坐著沒有動。
某一刻,外面似乎有些別的動靜,按捺不住的莫桑起身要出去,卻被索蘭度喝止“莫桑,坐下。”
莫桑指著大門“外面有聲響,我出去”
“坐下。”
這是楚辭自見到索蘭度之后,他第一次動怒。
濃重的眉壓下來,像是兩團烏云,他眼中壓抑著雷暴一樣的憤怒,可是嘴唇卻緊抿著,神情一動不動。
莫桑退回來,慢慢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