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訝然“詹妮斯簡瘋了她爸不是剛死嗎”
“所以去看看她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但這次宴會竟然和往常一般無二,詹妮斯簡雖然形容消瘦,但似乎精神還不錯,熱切如常地和俱樂部其他成員交談。
沈晝一眼就在人群之外找到了王斯語,她似乎對聚會并不感興趣,心事重重地盯著宴會廳的窗戶,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醫生”
他冷不防地出聲,王斯語被嚇了一跳,惶然地抬起頭,愣了一秒鐘才道“沈律師,你找我有事”
沈晝坐在了王斯語對面,用觀察的目光打量了她一會,王斯語皺起眉,冷冷道“沈律師,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你對我在調查的事情很感興趣”沈晝突兀地問。
王斯語的瞳孔縮了一下,神情卻還算鎮定,只是聲音有些發緊“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有話不妨直說,”沈晝的手指在面前的茶幾邊緣敲擊了兩下,“我問了科洛,吉爾佩內洛被羈押其間你找人打聽過他。”
王斯語的臉色白了一瞬,強硬地道“那又怎么樣”
“不怎么樣,你要做什么”沈晝見她脊背僵硬,下頜線繃得很緊,嘆了一口氣,道,“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再去打聽這些了,也不要再追蹤我的動向。我知道你是想為你母親翻案,但這些事和你母親遇難無關。”
這句話像是一束導火索,王斯語霍然抬起了頭,低聲喝道“你怎么知道無關”
但是她說完就后悔了,眼底懊惱一閃而過,但她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反問道“那你呢你是個律師,你調查這些是為了什么”
沈晝笑了一聲,道“與你無關。”
王斯語卻也沒有生氣,只是語氣依舊很冷“謝謝你的提醒,但就像你剛才說的,我做什么也與你無關。”
沈晝做了個“好”的手勢,起身離開。
聚會結束,他和楚辭離開宴會廳,上車的時候楚辭道“詹妮斯簡的精神狀態不太正常。”
沈晝偏頭“怎么說”
“她的精神力場一直保持著感知狀態,”楚辭手掌撐著下巴,沉思道,“而且覆蓋的范圍很大,超過了她力所能及的畛域,甚至有些透支,按照通常來說,這樣做很危險。”
“那她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想掌握宴會廳里外的信息變化”楚辭隨口道,“可是我記得她的精神力好像只有a而且我覺得她很緊張,有一個人在背后叫她的時候,她嚇了一跳,那一瞬間她的精神力場是都沸騰了。”
他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沸騰就是極端情緒之下精神力場會發生一種混亂,按照通常來說,這也很危險。”
沈晝問“為什么都是按照通常來說”
“因為我從不會遇到這些情況,所以我也不知道危險不危險,后果會怎樣,都是書上說的。”“”
“也就是說,她今晚完全是處于高度緊張的情緒之中,”沈晝如有所思道,“可是一場聚會而已,她為什么要緊張”
“難不成有人要暗殺她”楚辭隨口道。
沈晝摸了摸下巴“暗殺倒不一定,但說不定有人脅迫她”
“那不是更說明科林簡的死有問題”
沈晝哂了一下,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