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找王斯語干什么”楚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愛上她了呢。”
“可別,”沈晝做了個向后躲開的姿勢,揶揄道,“她以前患過分離性情感障礙,要是她哪天把我殺了法官都不會判她謀殺罪的。”
“為什么”楚辭問,“什么是分離性情感障礙。”
“就是精神病的一種。”
“那她還能做精神分析師”楚辭震驚道,“是她的病人需要治療還是她需要治療。”
“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而且她的病歷上寫的是疑似,”沈晝道,“她本人也通過了職業醫師的所有考核,精神分析的幾個指標甚至比執業兩三年的精神分析師都要穩定。”
“那她到底有沒有得過精神病”
“我更傾向于沒有。”沈晝道,“她不僅是想給她母親翻案,她還在調查瓊的死。”
沈晝緩緩地皺起眉“而且我總覺得在瓊死之前她就知道什么,但是她知道什么呢”
“你去試探她”楚辭道,“有什么結果嗎。”
“她似乎認為她母親的死和s俱樂部有關。”沈晝道。
“但是鐘樓號和s俱樂部無關啊,”楚辭嘀咕,“和西赫女士有關還差不多,她這跑得也太偏了。”
沈晝眉頭緊鎖,半晌沒有說話。
回去的路上沈晝本來想叫宋詢禮和科洛一起去吃個夜宵,結果只有宋詢禮響應了他的邀請,平時有飯局一蹦三尺高的科洛今天安靜如雞,連終端都是閉合狀態,沈晝發了三個通訊連接神情過去都毫無動靜,簡直讓人驚奇。
“雖然知道他肯定沒什么事,”沈晝喝了一口啤酒,“但是總覺得有什么事發生了。”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科洛才回復訊息說,昨天晚上有緊急任務,一直忙了個通宵到今天中午,他人快沒了。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不知道從哪條道兒上傳來了消息,首都星調查局聯合警方昨天晚上搗毀了敏斯特一個歷史上最大的走私違禁藥物犯罪集團。而沈晝從科洛零星的、模糊的自眼中推測出來,這個走私集團正和他們之前調查到的地下走私通道、吉爾佩內洛的俱樂部等等一系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吉爾背后的大老板是詹妮斯簡,”楚辭的眉毛挑的高高的,“難怪她昨天晚上那么緊張。”
“你們昨天晚上還見到她了”晚上吃飯的時候,科洛嗤之以鼻地問,他壓低了聲音,“我還以為這次能牽扯出她來,沒想到也是一招棄車保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喏”沈晝感嘆著,將菜單拉到了楚辭面前。
楚辭隨便點了幾道菜,又給他推了回去,科洛接著道“我昨天晚上跟著去了倉庫,看到一大批那種三號鎮定劑。”
他“嘖”了一聲“你們上次不是說這玩意兒只有官方生產渠道才會供應嗎這么多他們是打哪來的。”
“這你得問他們去,”沈晝噓道,“我怎么知道。”
“這案子沒什么可調查的余地,”科洛看向了宋詢禮,目光里滿都是幸災樂禍,“接下來可有你們忙的時候。”
宋詢禮默然不語,但是眼風一掃,刮了他一下。
科洛哈哈大笑“小宋啊小宋,這時候你就應該慶幸自己還年輕,不是大區檢察長,要不然你就等著焦頭爛額吧。”
“為什么”楚辭問。
“因為上面會打招呼,”科洛解釋道,“這些人被捅出來就只有死的下場,既不能再牽扯出其他事端,又不能在程序上看出端倪,這就是大區檢察長和法官會頭疼的地方,這是個燙手山芋,小宋,你能不要碰,就別碰。”
“碰不碰不由我。”宋詢禮平靜地道,“而且你不是也說了,這是大區檢察長該頭疼的事情,我只是個小的分區檢察官而已。”
“誒,你有點志氣,”科洛把酒瓶往他面前推了推,“我都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做副局長呢,你做個大區檢察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