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杜賓德先生在休息室時就已經被殺死了,那么機甲、爆炸大概率只是障眼法和清理現場的工具,于是真兇就得以逃脫,不論如何,也不會有誰懷疑到那個人身上去”
“可是這個時間點之后,杜賓德先生再一次出現在了宴會廳。”
說到這里,沈晝皺著眉和萊茵對視了一眼,兩人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猜測。
“不管是復制人還是別的什么,從休息室回來,第二次出現在宴會廳的已經不是杜賓德先生本人而且他出現的時間非常短暫,這就根本不會留下讓人懷疑的破綻”
“那么在休息室殺死杜賓德的那個兇手”
沈晝緩慢地吐出一口氣,仿佛一陣凜冽的風,將這個答案吹到了他的嘴邊
“桐垣。”
“竟然是她。”雖然這么說著,但是萊茵的表情并不驚訝。
“從我知曉艾黎卡穆赫蘭桐垣有參與到這件事中的那天起,我就在好奇她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沈晝苦笑著搖了搖頭“可我沒想到,她竟然就是那個執行者,那個劊子手。”
“但是從計劃制定者的角度出發,她確實是執行的不二人選。”艾略特萊茵平靜道,“這個計劃堪稱完美,不可能的兇手,扭曲案發時間并讓所有人見證被害者的死亡,最后一把大火毀滅現場,幾乎不留下任何痕跡。”
“如果不是因為碰巧了解這位桐垣的小姐一些不為人知的經歷,恐怕我們也難以還原這件案子的真相。”
沈晝沒有回答。
他偏過頭去,似乎眺向遠方。
“但”半晌,他才道,“我仍舊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萊茵忽然道“縱然,從霍姆勒荒原上走出來的少女心性、實力都超乎尋常,但我依舊認為,在殺死智光久時,有人在幫助她。”
“我記得你說過。”
“當時我還提起過另外一件事,穆赫蘭元帥到底是怎么在霧海找到她的”
沈晝一怔“你是說”
“是的。我懷疑,這其中同樣不乏某人的幫助。”
夜的涼氣逐漸蔓延上來,如同一個游蕩的幽靈,沈晝抿起嘴唇,打了個極輕微的寒顫。
“對于幫助桐垣的人,”萊茵道,“我有兩個猜測。”
“第一個,是杰奎琳穆赫蘭,也就是西赫女士,她的母親。這其中的根據不用我贅述你也明白霧海到處都是西赫女士的勢力,而杜賓德先生遇刺案的始作俑者極有可能就是聯邦現任總統拜厄穆什,他和西赫女士的關聯,前幾天剛在法庭上已經有所印證。”
沈晝看向他,通訊屏幕中的成像并不算真實,人是三維立體生物,而當鏡頭將其壓縮成二維成像時,就仿佛變成了一張薄薄的紙片,血肉、情感、靈魂,都不復存在了。
他輕聲問“第二個呢”
通訊屏幕“紙片”一般的萊茵注視了他幾秒鐘,道“n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