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連忙點頭,跑下去拿禮服。
因為跑的有些急,回來的時候在升降梯間門口差點撞到侍者,那侍者推著一個巨大的冷藏箱,厲聲對小葵道“當心”
小葵險險的躲了過去,如果是自己撞到也就算了,可要是弄壞了桐垣小姐的備用禮服,那就完了。她長舒了一口氣,目光隨意的落在那個侍者手中的冷藏箱上,那箱子非常大,大到能將小葵整個裝進去。
大概是覺得自己剛才態度有些過激,侍者主動解釋道“這里面是后半場宴會要上的干利酒,都是玻璃瓶,很容易碎的。”
小葵吐了吐舌頭,低聲說了句“抱歉”,就抱著禮服盒子匆匆跑了出去。
可她回到休息室的時候,桐垣卻不在里面。
“桐垣小姐”小葵在屋里叫了一聲,無人應答,她又回到了走廊上,剛要找個侍者詢問,桐垣卻從拐角走了出來,漫不經心的問“備用禮服拿了嗎”
小葵向她展開手里的盒子“拿了。”
“您剛才去哪了”小葵跟在她身后回到了休息室,“我到處都找不到您,”
“休息室有點悶,我出去透透氣。”
小葵動作利索的幫桐垣換上備用禮服,兩個人又回到宴會廳。
晚19點30分,宴會正式開始。
穆赫蘭夫人和桐垣與總統夫婦以及戴麗坐在同桌,戴麗和桐垣相談甚歡,總統夫人笑著說“她平時見了人都要害羞,今天卻好,可見是真的喜歡穆赫蘭小姐。”
杜賓德總統也笑道“桐垣小姐是聯邦最耀眼的寶石。”
“謝謝您的盛贊。”
就在這時,總統的大秘書忽然疾步走了過來,俯身在總統先生耳邊說了句什么。雖然他聲音壓的極低,但桐垣還是聽見了,他說“監測到酒店附近有異常力場變化。”
桐垣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與戴麗談笑風生。總統夫人離得近,生動的面色停頓了一瞬,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而總統先生起身,被大秘書和其他幾名安全特工簇擁著離開。
這一舉動無可厚非,穆赫蘭夫人也沒怎么注意,繼續和總統夫人交談,宴會過半,有人姍姍來遲,穆赫蘭夫人打眼望了一下,道“原來是王次長。”
總統夫人關切的道“聽說王小姐最近身體不太好,不知道”
桐垣適時的道“斯語在療養院修養,估計不久就可以痊愈。”
她說著,不經意往王成翰的方向看了一眼,王成翰正在旁邊的同僚說些什么,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
桐垣低頭看了眼終端上的時間,晚20點整。
宴會廳靠東邊的角落里有一座復古落地鐘,恰好長長的報出一聲嗡鳴。
老管家過來低聲對穆赫蘭夫人說了句話,穆赫蘭夫人似乎有些詫異,隨機朝著總統夫人抱歉的笑了一下,道“家里的那邊出了點事情需要緊急處理,只好失陪了。”
總統夫人諒解的點了點頭。
桐垣連忙起身跟著穆赫蘭離桌,穆赫蘭夫人卻輕輕按住了她的手,低低道“你舅舅的書房疑似有人潛進去過,不是什么大事,但我必須得回去看看。”
“好。”桐垣又坐了回去,目送著穆赫蘭夫人的背影消失在宴會廳巨大的水晶門后,灰色眼眸里平靜無瀾,一如飄蕩著霧氣的深淵峽谷,神秘而寧靜。
20點15分。
穆赫蘭夫人走后的第十二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