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沈晝點頭,搖頭笑道,“很有可能,你是幾百年來第一個對漆黑之眼的成因感興趣的人。”
楚辭光著腳在地上來回踱步,如果要想探知真相,最好的辦法,就是再去冒一次險。
“對了,你去演習場干什么”沈晝疑惑道。
楚辭又將自己最近的活動行程大概說了說,沈晝饒有興致的問“實戰演習好玩嗎”
“還行。”
沈晝扔掉手里的不知道第幾個信息塊,冷不丁道“你怎么了”
楚辭一只手支著額頭,看不見他的神情,沉默半響才道“我我想回家。”
沈晝去接東西的動作猛然停住,他也沉默了很一會,牽扯著嘴唇,開口道“那就回來吧”
他頓了頓,聲音很輕“至少這里有人陪你去做那些事。”
窗外的光線逐漸暗淡,天黑了,只剩下通訊光屏成了唯一光源。
螢弱而安靜的光影中,萬千塵埃粒子沉浮,游弋,泯滅。
楚辭低聲問“你為什么瘦了這么多”
“因為不小心被一隊星盜俘虜,關了幾天。”
后來他們又聊了一些閑話,沈晝說小橘子依舊不會講話,但是喜歡趴在二樓的窗臺上向外看;neo創下了十二天沒有走出房間的最高紀錄,因為那段時間南枝去了一星;馮修斯和左耶接到一個長期任務,目前不知所蹤,neo說南枝每天都要罵好幾次。
臨近午夜,沈晝扔完了一整面區塊墻的信息,有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最后楚辭忍不住問“你到底在找什么”
“那件懸案,你還記得嗎死者智光久讓對科羅納少女非常癡迷,我在找近五十年來所有關于科羅納少女有關的交易和信息。”
楚辭只能道“那,祝你好運。”
背過身去的伸手胡亂揮了揮手。
通訊終止,楚辭在床上躺了一會,然后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恍惚的睜開眼睛,房間里一片漆黑,本以為是天還沒亮,等視線恢復之后發現,是開了暗窗避光。
“你調的”
埃德溫道“是穆赫蘭師長,他早晨敲門,我怕吵醒你,就讓他進來了。”
楚辭干巴巴“哦”了一聲,道“開窗。”
暗窗一點一點上移,明亮的光線一寸一寸走到楚辭面前,然后停滯。
埃德溫說“你需要一定時間來適應光線明度。”
房間里半明半暗,楚辭看了眼時間,下午三時,他出去洗漱,見西澤爾坐在沙發上看書,打著呵欠道“你不是去開會了嗎”
“已經結束了。”
楚辭埋怨他“你怎么不叫我”
“我看你睡得很沉。”
楚辭往臉上潑了一捧冷水,心想,這下好了,兩三天都不用睡了。
他洗漱完回到房間,窗戶已經完全打開,天氣明朗,有風。
“我下午要去一趟紀念館,”楚辭一邊把頭發綁起來一邊道,“你去嗎”
西澤爾奇怪道“你怎么又去紀念館”
“我想再看看深藍航線。”
他說著已經換好鞋子出門,西澤爾不得不抓起外套跟了上去。
深秋的午后涼風蕭蕭,已經有了些削骨意味,紀念館前緋紅的楓葉已經落掉大半,間或著透出蔚藍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