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玩家立即明白了。
關系好的花侍住一起,組成搭檔,是從初代花侍身上得到的經驗。
根據現在搭檔的作用,他們已經預見了什么。
浩北靜說“我們覺得奇怪,就去調查了一下,發現圣女和花原是有婚約的。”
幾個玩家都愣了一下。
九樓。
花風驚訝地說“我小時候沒見過你,你為什么要討厭我”
圣女說“你當然沒見過我,在進花神殿前,花原都沒見過我。”
她盯著那根手指,唇角揚起一個說不清是不是笑的弧度,“即便我從他身邊走過,他也看不到我,他眼里只有你。”
“他不知道有一個少女對他一見鐘情,他不知道有一個人經常在茶樓看著他,他不知道有一個人不顧全族人的反對,以自殺相逼要嫁給他。”
“他只知道在聽到那女孩不要他弟弟跟著他一起,就逃婚去做花侍。”
花風睜大眼睛,“移植圣花時,你說的那個外祖要哥哥娶的人是你”
圣女抬頭看向他,“很奇怪嗎”
六樓。
浩北靜說“安排好之后,我們就開始培養他們了。”
“培養”這詞用在這里實在令人不適,把“他們”換成“它們”,在他們身體里培養圣花還差不多。
“根據我們前面幾千人的研究,喝黑澤腐泥里提純出來的水,能讓他們的身體更好地適應圣花。”
“”
方琦當即就干嘔了起來。
三樓大殿里的幾個玩家胃里也很不舒服。
雖然他們身體里已經遍布這種從黑澤里長出的圣花了,但一想到黑澤里不知道被扔了多少尸體,他們喝的是那里擠出來的尸水,就一陣難受。
浩北靜見方琦干嘔,怕他一怒又要給她開膛,忙說“那只是初代花侍,你們喝的圣水不是,你們喝的是圣女制造的。”
胃里頓時舒服了。
浩北靜繼續說“即便這樣,撐住的也沒多少,剩下的那些被我們轉移到花神殿里。”
“這其中,體內圣花長的最好的就是圣女,幾百個人暗中觀察研究,最后我們發現可能是因為圣女一直活在憤怒和痛苦中。”
九樓。
圣女說“不要奇怪,這個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就像你不知道,你并不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愛花原的人。”
“不可能。”花風肯定地說“我是最愛哥哥的人,我愿意為哥哥付出一切。”
他如此肯定地說著,帶著少年的倔強。
他面前的圣女沉默地垂著頭。
她不是侍神國最有權力的人,但她一定是侍神國最神圣最被無數信徒敬仰信從的人。
她穿著一層又一層肅穆的黑紗黑錦,血色的紋路壓在上面,讓她看起來莊重又神圣,高不可攀。
花風忽然想起,她也不過二十出頭。
她沉默地坐在那里,裹在層層黑色圣女服里,被頂樓的黑色包裹著,薄薄的唇抿成一個似笑似哭的弧度。
花風沉默了一下,問“你也很愛哥哥嗎”
圣女“嗯”了一聲,“可是他心里嘴里只有你,他一遍遍地說著他的弟弟,在他意識到我那么喜歡他后,沉默了一天,更頻繁地說他的弟弟。”
“我告訴了他我真實的名字,他竟然好久沒反應過來我是誰。”圣女笑了一聲,“可笑我為他差點跟家人決裂。”
“誰看得上你們啊,無父無母,我們家下人都能嘲諷。”圣女嗤笑,接著她說“可是從沒人這樣對我過,我不甘心我憤怒。”
“我還是很喜歡他,就和當時在街上驚鴻一瞥,第一次臉紅心跳一樣。”
“更可笑的是,”圣女沉默了一下,啞聲說“他僅有的一次認真看我,竟是在他死的時候。”
野南望說“第一次我們選了二百個花侍,最后只剩下了圣女和花原。”
浩北靜說“那時候沒有準確的侍養方法,每天都有很多花侍慘死,花神殿遍布花侍的尸體,他們兩個是僅剩的了,無比珍貴,可是他們也無比脆弱,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