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上前唱白臉“不是說可以拿著醫院證明和律師給的材料,去提他卡上的錢嗎結果怎么樣”
那男人將另一只手里的單子一甩,錘了一把病床,唾沫橫飛“x的,這xx十幾張卡上就t沒幾個錢,兩個破房子抵出去也還不上多少,鬼知道這些年他掙那么多錢都t哪去了。”
我知道,虞嬋心里想。她關注了好幾個喻承澤的黑料組,深知他這些年招惹的小鮮肉可不少,估計沒少被仙人跳或者敲詐勒索。
他又喜歡送禮物,小件就是珠寶首飾、高定禮服;大件則是奢華豪車,臨海別墅。
但他一天天老去,又被燈紅酒綠的犬馬聲色腐蝕了氣質,收入早已經大不如前。這次視頻被爆出來,想必也是實在拿不出錢,和某個小情人沒談妥的結果。
不忠不潔,活該。
虞嬋覺得有點頭痛,想起自己好幾個小時沒吃過東西了,幸好包里還有一條doo的意國巧克力。
大漢嘴里罵聲不停“閨女倒是送出國外穿金戴銀的,xx的我們的死活怎么辦你今天要是不想辦法替你老子還了這錢,休想走出這個病房”
這話總算點到正題,全病房的人齊刷刷地一轉頭,全都看向虞嬋。
虞嬋慢悠悠地拆著巧克力,頭都沒抬,聲音婉轉,話里的機鋒卻快過刀子“噴完了你鼻子底下那個洞怎么跟個堵了的公廁似的,拿個馬桶搋子通一下”
她絲毫沒被自己說出的話影響食欲,從容不迫地咬下一口巧克力,又伸出貓咪般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唇角的碎屑。明麗的容顏艷光四射,一對水光瀲滟的澄澈秋瞳毫無懼色。
“法律明文規定,子女如果沒有繼承父母的遺產,就不繼承父母的債務。”
說到“遺產”兩個字,她眼神一變,凌厲如淬過寒冰的雙眸間,迸發出尖刀般鋒銳的光芒。
“想找我要錢等喻承澤死了再來。”
自從聽見“馬桶搋子”四個字開始,人形公廁那張橫肉叢生的臉就憋得通紅,氣急敗壞地揚起手,要扇虞嬋巴掌。
還沒等他走過來,虞嬋猛地站起身,抬起膝蓋,對準他的dang部就是穩準狠的一記猛撞。
“嗷”
人形公廁一個踉蹌癱坐在地,緊緊捂住痛處,身子縮起來,疼得滿眼淚花。
虞嬋將線條完美的右腿高高抬起來,伸出足尖,指向大漢剛剛被踢的部位。
她滿臉威脅地給他看又長又尖的鞋跟,足尖又往前遞了一寸,轉了兩下,作勢要碾。
一雙墨瞳陰冷狠戾。
“色厲內荏的窩囊廢,給我滾。”
大漢嚇得咽了口唾沫,拱著肥大的臀往后縮,額前冷汗滴滴答答地流到地上。
虞嬋從小學芭蕾,最強的就是腿部力量,一身線條流暢的健美肌肉,比這群虛胖的酒囊飯袋都更結實。
十五歲起,孤身活在異國他鄉。這種陣仗,還嚇不著她。
她一邊懸著腿,一邊掏出手機,氣定神閑地將拇指放在報警電話的撥號鍵上。巴掌大的精致臉盤漂亮得不像話,再結合完美無瑕的身材,仿佛一只八音盒里的芭蕾娃娃。
“再不走,打算等我叫個警車,送你們一程”
幾人面面相覷,一個戴細框眼鏡的男人上來套近乎。
“虞小姐,老錢脾氣爆,我替他道個歉。但您也得理解我們,公司這些年一直赤字,你爸這事一出,相當于在懸崖邊上又推了我們一把”
先兵后禮,真是愚蠢。虞嬋任由他伸出的手在空氣里晾著“這么說來,敢情以前要不是靠他這棵常青樹,你們早就倒了”
男人訥訥陪笑“是是,喻先生確實是我們這些年來的大恩人。但他這不是違了約,理應賠付公司損失嘛。我們通過銀行查到,他名下還有一張卡,請問是不是在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