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南額間的青筋微微跳了一下,小樹妖好奇打量著他,然后就有了后續的事情,他躺在小樹妖的頭上睡覺,時不時還用腳踹踹樹干,揪揪周邊的樹葉隨手撒在地上,然后又折樹枝當利箭拔他的頭發
因為邊南身上的威壓重,小樹妖只能偽裝成一棵普通的大樹,把委屈咽進肚子里,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動,直到他們離去,他才化形出現在樹林里。
“臭男人,拔我頭發”
那句嘟囔邊南沒聽見,如果他聽見了估計會回來,再給他拔成寧初那個樣子,非氣到小樹妖哇哇大哭才行,地府的陰差就是這么險惡
樹妖這事邊南沒和他們說,只當一件小趣事,過了也就過了,一出小鬧劇不值一提。
他們三人順著下山的路,踩著余暉來到瓊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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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初離開的時候圓明師兄在他的儲物袋里準備一些錢財,佛宗財大氣粗,如瀾大師也說到做到,加上寧初這么些年自己做任務所得的錢就是一筆巨款。
邊南和晏云疏這一路上的花銷,基本都是寧初買單,有個有錢朋友帶在身邊,幸福指數果然飆升。
寧初也不心疼錢,性格使然,他一向開明大方,邊南要什么他買什么,也不管貴不貴連眼睛都不眨,這樣的朋友大概世人都想擁有。
當晚,他們住進一家客棧打算歇幾天,再逛逛周邊,看看有沒有什么奇聞軼事等待人解決悠閑的歷練生活不緊不慢進行著。
晚上,三人在大堂吃著晚飯。
店里的客人不算多,很多桌子都空著,道門由于譚映掌門行事乖張,對門下弟子某些事情的要求不嚴,所以并不怎么忌口,全靠自己的習慣。
邊南和晏云疏正常吃喝,只有掏錢的寧初還是恪守宗門要求,吃得清湯寡水就差餐風飲露了。
晏云疏不是佛宗的和尚,不守那些規矩,在他看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人生才是最舒坦的,他半瞇著眼睛,享受著手里香味撲鼻的大雞腿,從光澤上看就已經格外的誘人,讓人忍不住流口水。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咬上去,手里的雞腿突然就被奪走了。
“”誰是誰虎口奪食
晏云疏抬頭,搶他雞腿的是個不認識的男的。
從模樣看大概二十多歲,一副瘦弱書生的打扮,整個人吃得狼吞虎咽活像餓死鬼投胎,他三兩下就把大雞腿咽肚,抹了抹嘴說道“肉太少了,不夠吃的。”
“你禮貌嗎”晏云疏沒好氣道。
那人嘴上舔了舔手指,聽他這話,忽然笑道“抱歉抱歉,小生剛剛實在是太餓了,兄臺多有得罪,掌柜的,再給這位兄臺重新上盤燒雞。”
眼前這人長得還算俊朗,不過眉宇間總有股讓人不舒服的感覺,晏云疏一時間說不上來是什么,他剛想張口質問,那人居然直接端走了他們桌上的燒雞,坐在了旁邊的一張空桌子那里大快朵頤。
“對不起,小生真的太餓了,兄臺能否等新的一份,把這個讓給我”那人一邊狼吞虎咽吃著,一邊裝成很抱歉的樣子,晏云疏無語,你吃都吃了,他就是再不滿意,總不能給你打吐出來
“這家伙有毛病吧上人飯桌上搶東西吃”他扭過頭小聲對邊南說著,寧初欲言又止,最后雙手合十低聲阿彌陀佛。
邊南淡淡看了眼那個書生,臉上沒什么表情。
店里上菜很快,不一會新的燒雞就補齊。
那個書生倒沒再搶,因為這個時候從店門口進來一個女子,那女人長得明艷大方,神情看也很溫柔,她走到書生跟前說道“終于找到你了,周郎,我們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