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推心置腹的聊到很晚。
蘇卿墨聽著,安慰著。
駱歸留出去后幾天沒有回來,碧蓮三人輪流在蘇卿墨屋里守夜。
肚子大了,晚上腿老是抽筋。
她們三個就在床邊守著,看到蘇卿墨哪里不舒服,連忙幫忙按摩。她起夜,全程陪著。
有人說話,有人陪,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出考試結果的那一天。
臘梅早早的出門,碧蓮不停的在門口張望。
冬梅更夸張,直接在前院大門口守著。
蘇卿墨相當的淡定,靠坐在軟榻上,該吃吃,該喝喝。
“小小這幾日不知道在忙什么?拿著信走后也不知道讓那家伙給我回個信。”
蘇卿墨不高興的撅著嘴,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手掌里的小東西,生氣的模樣活像深閨怨婦。
碧蓮在門口聽到蘇卿墨的話,忙進來解釋安慰道:“許是安國郡主這幾日要出城迎接北戎的和談使臣,所以才沒來的。少夫人要是悶得慌,奴婢陪你到院中走走。今天的春天來的晚,花園里的抱春花卻是早早的就開了,寓意著好兆頭呢!”
屋外的雪連著下了好幾日,寒氣逼人。
碧蓮為蘇卿墨披上披風扶著她出門。
忙慣了的人,一時閑下來,還有點讓人不怎么適應。
下著雪,抱春花開得姹紫嫣紅。
飛檐的八角亭里,一十五、六歲的少年郎,背著手,閉著眼搖頭晃腦的。
“少夫人,是七公子。他天都學院的學子,在準備今年的春圍。”
“今年的春圍在三月,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背書了。”蘇卿墨說著往回走。
駱家七公子恰時朝這邊看來,“大嫂。”
聞聲,蘇卿墨停下腳步,側過身子回頭,“七公子。”
“七公子安!”碧蓮欠身行禮。
少年擺手,“大嫂喚我柯然就好。”
“柯然。”蘇卿墨笑著喚道。
“大嫂也出來賞花?”駱柯然有些靦腆,不過說了兩句話,緋色染上面頰。
“聽碧蓮說府里的抱春花開了,在屋里躺久了腰酸,出來轉轉。柯然也是來賞花的?”
“馬上要科考,在屋里悶得慌,出來醒醒腦子。”駱柯然羞澀的回答。
“讀書也要勞逸結合,古人言,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總在屋里呆著會讀傻腦子的。你要愿意陪我在院子走走。”
讀書最是忌諱急功心切,否則會適得其反。
“大嫂說的是,柯然就卻之不恭了。”
古代的男子動不動就臉紅。
蘇卿墨與碧蓮對視,相繼一笑。
“少夫人,廚房里送了海味過來,奴婢去看看。”碧蓮很有眼力見的開口,話落多駱柯然道:“七公子,雪天路滑,麻煩你幫忙照看好少夫人。”
“嗯!”駱柯然如蚊子般小聲的答應。
“柯然勤奮的讀書,可有信心考上功名?”
花團錦簇的青磚鋪成的道路上,蘇卿墨問著為撐閃的少年郎。
駱柯然應該是頭一次與女子接觸的這么近,滿面潮紅。
“是有什么不會的嗎?還是不好作答?”
久不聞駱柯然的聲音,蘇卿墨停下腳步,側目。
少年郎面容白皙,緋色水色映天光,眼眸低垂,紅唇欲說還休。
“嗯?”蘇卿墨。
駱柯然心中似在掙扎,然后緩緩的抬起頭,眼神卓越的盯著蘇卿墨,“大嫂,你……”
“???”蘇卿墨眼中閃著柔光,等待著駱柯然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