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的是村里另一個大姓的男人。
他一開口,與他同姓的人,無不開始附和。
“村長,青山村又不是只有姓顧的,俺們周家的小子和閨女也不少,有瘟疫那事,俺們青山村好不容名聲好了些,可不能再出一個大姑娘懷崽,壞了名聲了。”
青山村是大村,村子住著一百多戶人家,還不算沒有分家出去的,幾百口人。
顧姓和周姓是村里的大姓,向來為村里的一些雞皮蒜毛的小事吵得不可開交。
聞言,蘇卿墨眉宇都不帶皺,“大伙為難村長,有意思嗎不就是給你們一個期限嗎雪天路滑,相公最多一個月就會來了,沒有來,我蘇卿墨自動離開村子。”
古人講究落葉歸根,根沒了,在外你就是浮萍。
見蘇卿墨將話說的這么重,村長心里是一萬個不同意,但面對氣勢洶洶的村民們,不得不虎著臉,無可奈何的說道“大伙應該都聽見,墨丫頭說一個月為期限,大伙還有什么意見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落在周姓男人身上。
周姓男人,名為周大福,四十出頭,年少時讀過幾年書,止步于秀才,在周姓人家里地位僅次于幾位老人,見大伙都看著他,他看著眼神清澈,姿勢痞氣的蘇卿墨,想了想,不情愿的點點頭,“好就給她一個月時間。”
話必,招手帶著周姓家人離開。
看著大伙離開,陳王氏知道自己的計劃落空,畏懼蘇卿墨手里的菜刀,跟著離開。
這時牛氏不愿意了
扯開嗓子,“大伙別走啊一個傻子的話,怎么能信”
說著去拉離她近的婦人,婦人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呸”吐了牛氏一口唾沫星子。
“牛氏,你個攪屎棍,哪里有熱鬧你往哪鉆,你耳朵是不是聾了還是眼瞎了”
婦人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冷風中,剛剛還人滿為患的小院,現在孤零零的只剩下蘇卿墨,村長和牛氏。
大伙一走,村長鄙夷的目光,能將牛氏生吞活剝了。
對著牛氏疾言厲色,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訓斥“牛氏,就你做的那些事,能讓你在青山村立足,已經是對你仁至義盡了,不要得寸進尺,惹毛我,我讓你滾出青山村。”
原身的記憶中,牛氏是一個刻薄刁鉆的老妖婆,村里人沒一個人待見她。
村長威脅著牛氏,袒護蘇卿墨昭然若揭,牛氏不服,嘴巴剛張開
蘇卿墨手里的菜刀,揮到了她的面前,“牛氏,你看見我刀上的血嗎上午陳富貴挑釁我,被我砍了兩刀,血漬都還沒干呢你要嘗嘗和陳富貴一樣的滋味嗎”
蘇卿墨說的漫不經心,特意將有血的地方展現在牛氏面前。
牛氏看見,腿肚子開始不聽使喚,指著蘇卿墨的手顫抖的厲害。
脫口的話卡在嗓子眼,一雙老眼滿是驚恐。
尿液順著褲管留下,難聞的騷味充斥鼻腔,蘇卿墨嫌棄的捂著鼻子倒退兩步,眼里滿是厭惡。
村長也聞到了氣味,鄙視牛氏的目光更甚。
大聲怒吼道“丟人現眼的東西,還站在這干嘛還不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