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墨你個不知道羞恥的賤人,一天到晚誣陷老婆子,你會天打雷劈的。”
陳王氏矢口否認,心虛的腳步悄悄往后挪。
“天打雷劈劈誰還不一定呢陳王氏,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親孫女,我是你親孫女嗎我姓蘇,不姓陳,你把我用五兩銀子賣給別人當共妻。”
“老太婆,你問過我嗎問過我死不瞑目的爹爹嗎”
“你算什么狗屁奶奶,一個填房,一個倒插門,說得你們老陳家多威風一樣。”
蘇卿墨眼神冰寒。陳王氏慌忙想往人群里鉆,蘇卿墨幾大步扯住她的胳膊,語氣變的比冬日的寒雪還冷,“老太婆,不要再來挑戰我的底線,你兒子的御醫職位怎么當上的,需要我告訴大伙嗎”
話落,用力推開陳王氏。
陳王氏畢竟上了年紀,蘇卿墨一推,身體往后倒去。若不是村民多,又得開始鬼哭狼嚎。
“這是真的嗎陳老夫人將人賣給人做共妻,俺們青山村的怎么可能嫁給別人當共妻”
“蘇傻子,被鬼纏身了,大白天的胡說八道了。”
話有人信,也有人不信,蘇卿墨毫不在意。
一時間蘇卿墨不大的院子里,人聲鼎沸,議論紛紛。
“好了安靜。”村長跺著拐杖,滿臉通紅,臊的,羞愧的,“不管是不是,蘇家丫頭既然說已經成親了,大伙就姑且相信她一回。”
“村長,口說無憑,蘇卿墨既然嫁人了,哪怕是共妻,她相公在哪里”
“是啊村長,總得給俺們一個交代吧年底了,說親的人家,嫁娶的人家也多了,總不能這樣壞了青山村的名聲。”
“村長,俺閨女今年十五,正相看人家呢。這萬一傳出去,俺閨女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村民的顧慮村長懂,他為難的看向蘇卿墨,語言組織半天,不知道怎么開口。
村長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六十多歲的老人,頂著寒風暴雪,漲紅著臉,蘇卿墨語氣緩和,親昵的說道,“舅爺爺,屋外冷,蘇丫頭讓您為難了,相公有事,說過些時日來尋我的。”
聽見蘇卿墨這么說,村長懸著的心,一半落在肚子里,“好。蘇丫頭,舅爺爺信你。”
“大伙都聽到了,蘇丫頭的相公過些日子就來了。你們看蘇丫頭還受著傷,大雪天,都散了吧”
村長話里話外很明顯是在袒護蘇卿墨,村民們雖然心中有不滿,還是照做了。
村子里一些姓顧的陸陸續續離開。
愛挑事者,寂靜了片刻,立馬不干了
“村長,您也太偏心眼了,傻子說的話,您怎么就說信就信了呢”
說話的人夫家姓牛,平常沒事總喜歡在村口的大樹下嚼舌根,搬弄是非,妥妥的長舌婦一枚。
“牛氏,怎么那都有你你是有閨女要嫁還是有兒子要娶媳婦沒事回家幫忙翠花帶帶孩子,一天到晚沒事找事。”村長看見牛氏就煩,人懶,毛病還特別多,有事沒事去找自家兒媳婦的麻煩。
“村長,俺怎么就沒事找事了俺兒子是沒了,可俺不過說了句實話,俺哪里有錯了”牛氏胡攪蠻纏的功夫比陳王氏有過而無不及,煽風點火道,“大伙說是吧”
村長一聽著架勢,怒目圓睜,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有些村民跟著附和,“村長,您太偏心了。俗話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俺們青山村的名聲不能丟啊。”
“就是。都是一個村的,傻子說什么村長就信什么,萬一傻子騙人呢說相公會來,總有一個期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