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墨抬頭看看天,目測還不到午時,沒有猶豫,往更深的大山中前進。
在雪中的大山中行走,是個體力活,精神也時刻緊張著。白茫茫的一片,一個不注意,跌倒就很難爬起來。
蘇卿墨延路在樹上或者灌木上做著記號。在行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蘇卿墨體力達到了極限,剛想坐下來休息會,寒風吹過,一股硫磺的氣味飄進蘇卿墨的鼻腔。
“怎么會有硫磺的氣味”
蘇卿墨嘀咕著,順著氣味,走了沒多久,前方出現了一個霧氣彌漫的峽谷。
蘇卿墨猶豫了一下,一咬牙,走進峽谷中。
穿過峽谷,映入眼簾的是遮天蔽日的濃霧,能見度很低。腳下是濕潤的土地。
蘇卿墨解下頭頂包裹頭發的頭巾,捂住口鼻。
這里的硫磺氣味嚴重到讓人有些窒息。
有硫磺的地方,一般會有天然的溫泉出現。
蘇卿墨一步一小挪的往前走,大概前行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蘇卿墨死勁的揉揉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
霧氣的盡頭,是一汪冒著熱氣的湖泊,湖泊周圍,與峽谷外面兩個極端化的環境,一個是銀裝素裹,一個是春意盎然。
靠近湖泊的周圍,草藥長得格外茂盛。
人參,鹿茸,靈芝,藏紅花,冬蟲夏草是應有盡有。
蘇卿墨如錦鯉附體,運氣好到爆棚。
這些名貴的藥材,年份遠遠超過之前蘇卿墨的認知。蘇卿墨隨便挖的一支人參,少說年份都有上千年。
瞌睡來了枕頭,蘇卿墨甩開膀子,大挖特挖。只挖年份高的,她目前需要的,小的年份低的,留下讓它繼續生長。
背簍裝滿,蘇卿墨還沒挖過癮靠硫磺越近,窒息感越強。
蘇卿墨不是貪得無厭之人,挖滿一背簍,回到峽谷外。
出了峽谷,待窒息感消失,蘇卿墨順著原路返回。
走到半路上,一道熟悉冰冷的聲音,讓蘇卿墨血液倒流。
“蘇卿墨”一聲爆吼,響徹云霄。
顧時年肺都快氣炸了,等他查看完陷阱,背著柴火回家,被告知蘇卿墨又上大青山。
當時,他的心,就像被人用力的捏住一樣,忘了怎么呼吸。
“你膽子越發大了,又偷溜上山,還打著找我的幌子。蘇卿墨,你是不是篤定我不敢打斷你的腿”
顧時年憤怒了,大青山何其的大,找個人又是何其的難。
面對顧時年的指控,蘇卿墨是不干的。
回頭迎上顧時年吃人的眸光,“顧時年,你可不能冤枉我,我上山找你,只看見你把柴火扔在那,沒看見人,這怎么就是打著你的幌子上山了再說,我讓你等我,是你不等我,丟下我的。”
蘇卿墨秋后算賬,強詞奪理的一番解釋,氣的顧時年暴走,一拳打在蘇卿墨身后的大樹上,力氣之大,樹上的積雪眨眼間,落了兩人一頭一身。
“啊”
積雪落進蘇卿墨的衣領,冷得她低呼一聲,蹲在地上。
“蘇卿墨,你怎么啦”果然顧時年還是關心蘇卿墨的,聞聲,跟著蹲了下去。
“你沒事吧”
蘇卿墨抬頭迎上顧時年的目光,不說話的看著他。
顧時年心下咯噔一下,難道是他出手傷了蘇卿墨
“顧時年,你的大胡子,真的好丑”正在顧時年陷入自責時,蘇卿墨突然的說了一句。
話落起身,快速的溜走。
顧時年“”
待他反應過來
“蘇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