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直在下
當蘇卿墨背著沉甸甸的醫書回到家,全身落滿了積雪。屋外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草藥香。
一直不放心蘇卿墨的顧秦氏,聽到外面傳來踏雪的腳步聲,連忙從廚房跑出來查看。
見到是蘇卿墨,擔憂的神情轉換為心安。
又看見蘇卿墨背的背簍,身上全是積雪,心疼的跑出來要幫忙。
“墨兒,你終于回來了背簍重,給舅母背。”
顧秦氏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將蘇卿墨放在心尖上溺愛著。
明明自己比蘇卿墨還瘦弱,偏偏總是把重的事物扛在自己肩上。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舅母,我來背就好,就幾步路。”
蘇卿墨不讓,顧秦氏便在后面幫她托舉著。
回到蘇卿墨房里,顧秦氏幫忙解下蘇卿墨肩膀上的背簍。
“墨兒,這么重的東西是什么你該不會背著舅母偷溜上大青山了吧”
顧秦氏被蘇卿墨偷溜的事,有了嚴重的心理陰影,草木皆兵
蘇卿墨淺笑著,她這個舅母都成驚弓之鳥了,不過,卻讓蘇卿墨很是暖心。
“舅母,這些都是醫書,之前去城鎮,怕陳家的人偷了去,所以我和顧時年將它藏在我家的地底下。這不房子被陳孫氏教唆她的兩個哥哥給燒了嗎今日有空我就將它挖了回來。”
“你這孩子,懷著身子,做這么重的事,下次可不許了年兒力氣大,以后這樣的事讓年兒去做。”
遠在大青山砍柴的顧時年,還不知道,他娘又給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放好醫書,蘇卿墨進了陳老五的屋。
林玨還昏迷著,陳老五在一旁照顧著。
“五叔。”蘇卿墨喚了聲。
“卿墨丫頭回來了。”陳老五放下手里的毛巾,抬頭看去。
“五叔,他的狀況怎么樣之前的情況還有發生嗎”
蘇卿墨如前世般詢問病人家屬癥狀詢問陳老五。
“沒有了喝了墨兒從大青山采回來的草藥,他就一直安安靜靜的躺著,臉色也好了不少。”
陳老五笑著回答。
“謝謝五叔”
“你這孩子,五叔癱著,能幫忙你有限。他是你相公,也是五叔的侄女婿,咱們是一家人,卿墨丫頭還和五叔客氣什么”
陳老五這是認準了躺著的人,是蘇卿墨的相公了,一絲質疑也沒有。
蘇卿墨點點頭,“五叔說的是,都是一家人。我先給他把把脈。”
說著,上前右手搭在林玨的脈搏上,又摸了摸他的額頭,身上的溫度降了下去,低燒著。看來應該快醒了
“五叔,他過不久應該就會醒過來,我趁著天還早,尋顧時年再去挖些草藥回來。舅母在廚房熬藥,一會要是他醒了,先喝點粥在喝藥,這樣效果會更好些。”
林玨的病情很復雜,蘇卿墨還得上山采一些藥材回來。
別看大青山大雪紛飛,很多珍貴的草藥,往往就在大雪覆蓋的地底下。不過就是找起來了麻煩些。
蘇卿墨背著背簍再次進入大青山,經過幾天大雪的洗禮,及腳踝的雪已經到了小腿。
離開時,蘇卿墨沒有知會顧秦氏,半山腰,堆著幾大捆柴火,沒看見顧時年的身影。
不用想,顧時年肯定去打獵去了
蘇卿墨順著記憶,進入大青山深處。
經過一夜,昨晚蘇卿墨采藥的痕跡已經從新覆蓋白雪。
要找尋到更好的草藥,必須還往更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