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山后山,蘇卿墨穿著顧秦氏給她做的新鞋子,拿著砍刀砍竹子。
顧秦氏臉上的傷,藥材需要炮制,陳家人下手不是一般的狠,妥妥的沖著顧秦氏的性命來的。
“墨兒,為夫來砍吧”
蘇卿墨搖搖頭
林玨的病情,家里除了蘇卿墨自己,她誰也沒告訴。林玨現在看起來和正常人沒兩樣,其實是強弩之末。若那天沒有去賣草藥,他活不過當晚。
本不想讓他跟著一起出門,看到他攝人心魄眼眸里的落寞,蘇卿墨心軟了。
不用了我力氣大,我來砍,你在一旁陪著我就好。
蘇卿墨在雪地里用竹枝寫著簡體字。
“墨兒是在嫌棄為夫力氣小”
林玨周身的氣質,淡雅,清冷,與世無爭的涵養,仿佛生在骨子里,攝人心魄的眼眸不見溫度。
蘇卿墨一驚,林玨這是生氣了猛得擺手,在地上寫道不是的。我砍竹子是為了制藥,做竹罐給你拔毒用的。你身體不好,能陪著我出門,我很開心。
寫完,蘇卿墨昂起她瘦成白骨精的臉,露出大大的笑容。
蘇卿墨很喜歡醫術,很喜歡治病救人,很喜歡看病人痊愈后的笑容。
林玨是她穿過來的第一個病人,別人蘇卿墨不知道,她自己,對第一個病人是非常重視的,如前世一般,林玨是她的第一個病人。
“墨兒不嫌棄我身子不好,拖累你嗎”
蘇卿墨搖搖頭,我會治好你的。我的醫術超好的
寫著簡體字,吹著牛皮,蘇卿墨笑的像個傻子。
自己的身體,林玨自己清楚,就算蘇卿墨不說,他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
想想活著的二十三年,病痛跟著自己,久病成醫了都。咽下到嘴的苦澀,看向蘇卿墨的腹部,生平第一次,林玨希望自己能活得久一些。
俯身,扶起蘇卿墨,林玨清咳著,“為夫信娘子。”
“嗯”蘇卿墨重重的點點頭。
下午陽光濃意漸淺,大青山里,顧時年一拳轟擊在樹干上,一棵成人腰粗的百年老樹,齊腰而斷
“嘭”的一聲巨響大樹應聲倒地。
“蘇卿墨你個該死的女人。”顧時年對著空氣怒吼著。
巨響引發地面微微顫抖,蘇卿墨和林玨對視一眼,尋聲而來。
剛好聽到了顧時年的怒吼。
一看見顧時年,蘇卿墨就氣不打一出來。聽到他吼出來的話,更是怒火中燒。
大青山很大,明明之中,在后山讓蘇卿墨碰見顧時年,蘇卿墨相信,這肯定是老天爺給她教訓弟弟的機會。
“蘇卿墨,一個病秧子有什么好的,你將他當寶你個該死的女人。”
顧時年沉浸在吐槽中,還不知道,他口里該死的女人,手里拿著細長的竹條,悄咪咪的來到了他的身后。
“蘇卿墨,你個不知廉恥”
“啪啪啪”話音未歇,竹條抽在皮肉上,發出悅耳的聲音。
蘇卿墨不能說話,心里狂吼著,“讓你偷偷的罵我,打死你。”
竹條抽在顧時年的身上,啪啪作響。起初,他還沒覺察,等覺察到,竹條已經抽到了身上。
蘇卿墨學醫的,知道抽在哪個部位最疼,芊芊玉手拿著竹條,哪里疼,她往顧時年身上哪里抽。
“唔”顧時年悶哼一聲,疼得眉頭皺起。
“蘇卿墨,你怎么上山了”
顧時年關心的不是竹條為什么抽在自己身上,而是,開口就問蘇卿墨怎么上山了
蘇卿墨不能說話,怒瞪著顧時年,臉上表情寫著,我現在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