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墨不解的看向顧秦氏,心里問道,“舅母怎么又哭了”
“表姐,你在家嗎”門外是周胡氏的聲音。
落淚的顧秦氏一愣,喊她“表姐”的只有一人,會是她嗎
顧秦氏擦了擦眼淚,顫抖的打開房門。
黑暗中,外面站著兩個人,看不清樣貌。
“表姐”周胡氏壓制著哽咽,顫抖著不確定的喊道。
“是娟兒嗎”顧秦氏同樣不確定,兩姐妹同時嫁入青山村,多少年不往來了。
“表姐,是我,我是娟兒。”周胡氏哽咽著應道,黑暗中看不清的臉,早已經淚流滿面。
“娟兒”顧秦氏本就落淚的眼,聽到周胡氏的應聲,淚水決堤。
“進來,快進來,外面冷”
顧秦氏哭著說著,顫抖著腿腳挪不開位置。
房間里,燃著油燈,周水生扶著胡娟兒走進屋里。
“娟兒,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見到胡娟兒的一霎那,十四年沒見的表姐妹抱在一起相擁而泣。
“你怎么老成這樣我的娟兒受苦了。”顧秦氏眼淚噗噗的往下落,看見自己以前貌美如花的表妹如今形如枯槁,滿頭的白發,心疼的將她抱在懷里。
“表姐,我好想你好想你”哭得不能自已的何止顧秦氏,胡娟兒哭得一樣淚水決堤。
多年不見的親人,兩姐妹抱頭痛哭。周水生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轉身背對著她們。
“我也想你這么多年,你怎的就不愿意來看我一眼呢”顧秦氏淚雨中滿滿的心酸。
親人重逢的畫面太美,太感人,躺在床上的蘇卿墨靜靜的看著,眼眸里晦暗不明。
兩姐妹抱著痛哭了一陣,顧秦氏輕輕為胡娟兒擦去淚水,“娟兒,別哭了我的娟兒笑起來是最好看的。”
胡娟兒的眼淚是越擦越多,哭著喊道,“表姐”
“噯表姐在表姐在”顧秦氏的眼淚又何嘗不是越擦越多。
“表姐,我對不起你”面對從小疼愛自己的表姐,胡娟兒,說著就要跪在地上。
“娟兒,咱是一家人,表姐不怪你,有生之年再能見到我的娟兒,我知足了。”顧秦氏扶起胡娟兒,再次為她拭去淚水。
“咱不哭了孩子們看著呢”顧秦氏如哄小孩子一樣哄著胡娟兒,眼里流著淚,嘴上掛著笑。
“嗯不哭了我不哭了表姐,墨丫頭怎么樣她有沒有事”胡娟兒窩在顧秦氏的懷里,舒適又安心。
“娟兒,你是怎么知道的”顧秦氏問。
“他們去我家給水生哥送坐牛車的銀子,在我家,墨丫頭受了刺激,被年兒拍暈,我和水生哥找了好久才找到這的。”胡娟兒氣吁不穩,說的很慢。
聞言,顧秦氏紅腫的雙眼疑惑不解,“受刺激墨兒怎么會受刺激”
說完轉頭看向顧時年,“年兒,你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墨兒和你一塊出去,怎么就受刺激了”
“年兒,你對墨兒做了什么”
顧秦氏話語里不難聽出她生氣了,冷著聲音詢問著顧時年。
“表姐,不關年兒的事,是水生哥,是他刺激了墨丫頭,年兒是為了救墨丫頭,墨丫頭發狂要殺人,是年兒阻止了她。”
胡娟兒幾句話,解開了蘇卿墨心里的疑惑,她就說,她應該在周水生家,怎么突然就到了顧秦氏床上,后脖子也疼得厲害,原來如此。
不過,周水生刺激她
原身仇恨的怨氣支配過身體一會,昏過去前的記憶還在,周水生刺激她
蘇卿墨與站在一旁的顧時年眼神交換,在彼此眼里,皆看見不可置否的神色。
“娟兒,你說什么墨兒受刺激發狂要殺人,這怎么可能”顧秦氏不信,“這怎么可能墨兒怎么可能會發狂”
“年兒,你給娘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墨兒肚子里還有孩子呢,你怎么就不看著她一點。”
顧秦氏搖搖頭,至始至終絕不相信蘇卿墨會發狂。
“表姐,這事是真的,是水生哥,都是他的錯,他拿瘟疫的事刺激了墨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