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蘇卿墨你畫得不是院子的圍墻嗎”顧時年毫不客氣的說道。
白色的紙上,隨意的圍成一個形狀,別說顧時年,林玨也是同樣的想法。
“娘子,要養怎么嗎”林玨更絕。
“不是,我就是想畫個房子給顧時年,讓他建。”
蘇卿墨的畫風,屋里的兩個男子不敢茍同。
“娘子,你要建什么樣的房子,你口述,為夫來畫。”林玨心疼紙張,接過蘇卿墨手里的毛筆。
看著紙上黑乎乎的一坨,蘇卿墨無奈的起身將位置讓給林玨,自己坐到他對面。
接下來,蘇卿墨口述,林玨畫,果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人家林玨隨隨便便畫得幾筆,都比蘇卿墨畫得好。
不多時,一個浸泡黃麻的小房子就躍躍紙上。
房子中間挖了個坑,四周搭建的火臺,隔壁是幾間竹制的房間,木制的地板。火臺上能架起一口大鐵桶。
“蘇卿墨,屋里挖坑我能理解為泡那個所謂的黃麻,隔壁的幾個小小的房子是用來做什么的每一個墻角都得留一個小洞。”
顧時年指著紙上不懂的地方問道。
“這些房子自然是用來沐浴的。”
“沐浴這么多小房間都是用來沐浴的”顧時年詫異的問道。
林玨一直轉述著蘇卿墨的話,攝人心魄的眼眸帶著笑意的看著。
“對啊水生叔木工好,我已經讓他回家做浴桶了。”
“難道泡黃麻不能用木桶非得在地上挖一個坑”顧時年提出疑問。
“是要用木桶啊所以麻煩你明天去買幾個大的木桶回來,放在坑里是因為黃麻浸水需要用重物壓著,不放坑里怕它受重力不夠。換水的時候也不方便。”
林玨一字不差的轉達。聽完顧時年冷著臉沒有說話。
“娘子,房子為什么要用竹子,而不是木頭呢”林玨問。
“木頭透氣性不好,竹子牢固可抵抗住風雪。”
“現在還不是最冷的時候,天太冷水會結冰,需要在房子里燃起篝火,竹子透氣比木頭好,再冷些,我們可以在里面看書寫字,不會覺得窒息。”
“娘子真聰明”林玨很捧場,笑著夸贊蘇卿墨。
聽到林玨夸自己,蘇卿墨笑瞇了眼。
見狀,顧時年心里酸溜溜的,“說了這么多,還不是得我當苦力。”
“作為娘子的弟弟,做些苦力活不應該嗎”林玨聽出了顧時年話里的酸味,眼眸不動聲色的暗了下來。
“說得輕巧,你怎么不做”
“相公是用來疼的,弟弟是用來做苦力的。”林玨淺笑著提醒顧時年,蘇卿墨寫的話。
聞言,顧時年大怒,“我什么時候承認我是蘇卿墨這個死女人的弟弟至于你這個相公,不過是個冒充的。”
“是不是冒充的林某不知道,不過娘子給我寫了作為夫君的三從四德卻是事實。”
說著林玨從懷里拿出蘇卿墨稀里糊涂簽字的紙張。
“什么三從四德我怎么不知道”顧時年被林玨氣得夠嗆,冷著臉問坐在凳子的蘇卿墨。
“我們夫妻間的事,怎可能讓小舅子知道呢”
林玨站起身,護在蘇卿墨身側,低眸,溫柔小意將紙張收回懷里。
“娘子,你還想讓小舅子做什么你說我畫。”
林玨一口一個小舅子,氣的顧時年捏緊了拳頭。
經林玨提醒,蘇卿墨又想到一些東西。
“蘇卿墨,你又讓林玨畫的是什么”顧時年壓下心中自己都不知道為何的怒火,拿起林玨畫的躺椅看。
“娘子說這是躺椅,用竹子做的。”
蘇卿墨腦子稀奇的想法,就像有一座寶藏等著林玨去挖掘。
“竹子做的躺椅蘇卿墨,你怎么會知道這些”顧時年對蘇卿墨起疑,他認識的蘇卿墨除了草藥什么時候知道這些了
蘇卿墨搖搖頭,在紙上寫道,被陳富貴打了后,腦子里就多了這些東西,可能是外公教得,我是傻子的時候忘記了。
外公年輕時走南闖北,非常時機,蘇卿墨只能搬出外公搪塞。
聞言,顧時年深深的打量蘇卿墨,她外公走南闖北知道這些不稀奇,可顧時年總覺得蘇卿墨在撒謊,在她臉上又看不出半點撒謊的樣子。
“竹子能做躺椅外,還能做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