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玨心里升起一股不安的罪惡感,“墨兒是幾年前去的京城”
聽到林玨的話,蘇卿墨在原身的記憶中努力的搜尋,“好像是辛丑年”
蘇卿墨不懂古代的年份,原身的記憶中模模糊糊好像是這個年份。
“具體的,我記不清的,當時的我還是個傻子,記憶中好像就是這個年份。”
“辛丑年”蘇卿墨的話一出,林玨臉上的血色褪去,眼神復雜的看著他的娘子。
“娘子記不清年份,怎么知道自己攔下的是新科狀元的轎子”林玨握住蘇卿墨的手,手心里冒冷汗。
“這個”蘇卿墨撓了撓鬢角,眼神迷茫的想著,“打我的人好像是這樣說的。”
蘇卿墨不確定的話,林玨心提到了嗓子眼。
“除了這些,墨兒還記得別的嗎你看見過轎子里,坐著的人的模樣嗎”
蘇卿墨不懂林玨為什么會這樣問,好奇的眼神看著林玨,不知道是不是蘇卿墨的錯覺,她在林玨的臉上看到了緊張。
“墨兒”
林玨輕喚,蘇卿墨回神,絞盡腦汁的想了想,搖搖頭。
“我沒見過轎子里面的人,不過隱隱約約好像聽到轎子里有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時間太久,我也記不清了。”
蘇卿墨的話落下,林玨全身如掉進冰窟,“墨兒可還記得你進京告狀是幾月”
“三月。”這個問題,蘇卿墨在林玨話落之際,沖口而出。
“轟”林玨腦子里的畫面定格,攝人心魄的眼眸,似水流年般的盯著蘇卿墨。
“墨兒,為什么確定是三月呢”林玨強壓下呼之欲出的答案,問道。
“二月殿試,三月三踏春節,新科狀元,會在集市上路過,我就是那天攔轎的。”
這個日子原身的記憶非常清楚,外公在世時告訴她,三年科考,每次三月三踏青節這天,新進的新科狀元,便會踏馬游街,讓世人瞻仰新科狀元的風采。
“嗡”聞言,林玨腦子嗡嗡作響,握住蘇卿墨的手如滾燙的巖漿,快速放開。
“墨兒,為夫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林玨可謂是落荒而逃。
今年是戊申年,距離辛丑年七年有余。
辛丑年,新科狀元,林清玨
不正是自己嗎
林玨穩住身形,壓制住心田的波濤澎湃。出門前,余光看向,坐在灶堂門口小小的身影。
林玨不同尋常的舉動,蘇卿墨心大的沒有放在心上,聽到林玨說累了,立馬點頭,讓他快回房。
廚房里熬著藥,蘇卿墨端了一碗進屋。
林玨靠坐在床頭,神情呆滯的看著手里的紙張。
原本寫著契約書的三個大字,換成了蒼勁有力的婚書。
聽到開門聲,林玨忙收起手里的紙張。
“林玨,你不是說累了嗎怎么不躺下休息方才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是不是背著我藏了什么好東西”
蘇卿墨端著藥進來,剛好看見林玨藏東西的模樣,笑著打趣。
“你剛剛拔完毒,需要休息,天冷,寒氣入體,我可救不了你。”將手里的藥碗遞給林玨,蘇卿墨瞟見枕頭下壓著的紙張,眼里閃爍著狡異的光芒。
林玨端著藥碗,將蘇卿墨的小心思盡收眼底,小口小口的飲著碗里的藥汁,眼眸里是大地春回,萬花齊放的深情。
“林玨,你快喝藥,喝了我給你把把脈。”蘇卿墨做壞事,心里難免會有些緊張,眼神游蕩,就是不去看林玨壓在枕頭底下的紙張。
聞言,林玨性感的薄唇,飲藥汁越發的慢了。
看著林玨的薄唇,蘇卿墨腦子里突然浮現出用口給他喂藥的場景。
喉頭緊了緊,一股如火燒的熱氣直沖蘇卿墨的腦門,蠟黃的小臉,“騰”的一下子,如煮熟的蝦子。心跟著“砰砰”亂跳。
“墨兒,為夫好看嗎”
不知何時,林玨已經喝完了碗中的藥,眼含笑意的盯著蘇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