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岸邊出現顧時年模糊且忙碌的身影。
顧時年動作很快。弄完飛快的隱入濃霧中,好似蘇卿墨是洪水猛獸。
在看不到顧時年的身影后,蘇卿墨起身,抱著林清玨上岸,用被子將他裹起來,頭毛不見。自己則快速的穿好衣服。
“顧時年,好了,可以回家了。”
聽到蘇卿墨的話,顧時年紅著臉,扛起地上的林清玨轉身就走,完全不管蘇卿墨。
顧時年換人了還是又傲嬌了蘇卿墨疑惑著。
一道身影,從濃霧中走出來
赫然是帶著面具的駱歸留。
“駱歸留,你一直都在”
“女人認為我該不在嗎”駱歸留的聲音很冷,語氣不善。
“那那到,不是。”蘇卿墨膽寒的回道。
“不是什么是不該讓我看見你和別的男人有肌膚之親還是爬了我的床,又不知廉恥呢”
駱歸留語氣庸散得像在閑話家常,聽在蘇卿墨耳里猶如死神降臨。
她都忙忘了,這個帶著面具的男子是惡魔般的存在。
“怎么不說話你該不會忘了我才是你的男人你當著我的面,做出這種水性楊花的事,女人,你說,我該怎么弄死你”
駱歸留的語氣突然變冷,周身的氣勢全開,呼吸間,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掐住蘇卿墨的脖子。
“女人,我就不該留你活到現在。”
活了二十三年,駱歸留頭一次體會什么叫醋意大發。勾魂攝魄的眼眸里,滿是盛怒的火苗。
等待的過程,他無數次的想去結果了水里的兩人,卻又被理智死死的扼制住。
駱歸留憤怒了,他氣的想弄死這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女人。
想他駱歸留什么女人沒見過,竟然喜歡上了這個水性楊花的臭女人。
駱歸留的手在收緊,蘇卿墨感到了窒息。
失血過多,勞累,加上動了胎氣蘇卿墨在駱歸留沒有掐死他的前提下,身子軟軟的倒在了他的懷里。
“墨兒”駱歸留心慌了,他根本沒有用力,這個女人怎么就暈過去了
打橫抱起蘇卿墨,駱歸留如羽箭般的沖了出去。
回到大青山腳下,廚房里的火勢太大,燒毀了所有的房屋。
駱歸留不知道何去何從,抱著蘇卿墨站在大雪中,六神無主。
這也是駱歸留第一次感到害怕。
他口口聲聲說要弄死懷里的這個女人,但當看到這個女人毫無生氣的靠在自己懷里時,駱歸留的心就像被掏空一樣,瑟瑟發抖。
“女人快醒醒你家沒了,我該帶著你去哪里”
寒風中,看著成了一團灰燼的房子,駱歸留眼里滿是無助,不再是那個運籌帷幄的天下第一公子。
他是跟蹤顧時年從大青山翻山越嶺來到這里的,除了顧時年帶他去過的地方,其余的地方,駱歸留一概不知。
“墨兒快醒醒,我跟丟了顧時年。”
駱歸留身上的衣服在蘇卿墨要衣服時,脫給她,穿著單薄的中衣的駱歸留,看著懷里,臉色潮紅的女子,只能無奈的在她耳邊輕聲的喚她。
安頓好林清玨,遲遲不見駱歸留抱著蘇卿墨回來的顧時年,心又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蔓延全身。
待他回到大青山腳下,看到的便是站在雪地中發呆的駱歸留。
“駱歸留,你想害死墨兒嗎”
看到蘇卿墨身上落下薄薄的積雪,顧時年沖上去,一拳打在駱歸留的臉上。
駱歸留沒有躲閃,硬生生的接了顧時年一拳,臉上帶著的狐貍面具被一拳給震飛了出去,傾世絕倫的臉暴露在風雪中,頃刻間,腫了起來。
顧時年沒空欣賞駱歸留的臉,搶過他懷里的蘇卿墨,縱身往周大福家奔去。
周大福家客房里,蘇卿墨安靜的躺在床上,臉色潮紅,額間滾燙。
顧秦氏坐在床邊,用熱水擦拭著蘇卿墨的額頭,眼淚撲撲的往下掉。
“墨兒舅母苦命的孩子”
駱歸留頂著腫成豬頭的臉,站在床邊,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