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染頑疾,林清玨毫不猶豫的飲了那一壺酒。
朦朧中,有人爬上了他的床
“駱歸留,你的計謀不錯,算計了我。其實,我應該感謝你,讓我有了這么好的娘子。”
林清玨話語氣人。駱歸留無力反駁,是他算計林清玨,才有這種結果,只是這些都不重要
“林清玨,你配是她相公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他是我的女人。”
話題又繞了回來
林清玨擦掉嘴角的血漬,招牌笑容掛在嘴角。
“你的女人墨兒是我的娘子。白紙黑字的婚書,她何時成了你的女人”說著,林清玨掏出蘇卿墨簽好名的婚約書,打開,呈現在駱歸留面前。
去而復返的蘇卿墨定在原地。
白紙上,明晃晃的婚約書三個字,映入眼簾。
駱歸留腦子瘋魔了,就要上前去搶。
林清玨防著他,快速的折好收回懷里。
“林清玨,有婚書又如何那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我也有份。我才是他們的爹爹。”
說著從懷里拿出蘇卿墨在妙手回春堂寫的簡體字。
孩子你也有份。
“生死攸關,墨兒該如何保命你有沒有碰過墨兒,墨兒不知,你便如此欺騙她嗎”
林清玨一語道破真相。
蘇卿墨在外,撫摸著肚子,低眸,心里的大石總算是落下了。
“對不起”蘇卿墨充滿歉意的聲音,對著站在門口的駱歸留道。
“你要殺我,我當時是不得已為之,對不起”說著,蘇卿墨低頭給駱歸留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駱歸留完敗。
命運總是這樣捉弄人,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
駱歸留一句話也沒說的離開。
他走后,蘇卿墨狠狠的瞪著林清玨。
“娘子”林清玨撒嬌的喚著。
“滾騙我說是契約書,實際是婚書,林清玨,你計算的挺準的,早知道駱歸留會來找你,事先算計我是吧”
蘇卿墨陰森森的說著,一步步靠近床上的林清玨。
在伸手能夠到他耳朵的位置,狠狠的擰著,在他耳邊咆哮。
“好你個林腹黑,老娘你都敢算計,活得不耐煩了嗎”
房間里上演著單虐
灰溜溜離開的駱歸留,跌跌撞撞的行走在雪地里,身形落寞,就像失去了靈魂般,腳步虛浮。
秦慕淮跟在身后,想上前扶他,又被他冰冷的眼神嚇得不敢動彈。
冬日的黑夜是那么的漫長,駱歸留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游蕩。
身上落滿了積雪,他仿佛不知,走進一家酒肆,要了一壇烈酒,邊走,邊飲。
酒水打濕了他的衣頸,落水成冰。
與蘇卿墨認識的記憶,一幕幕的浮現在他的腦海。
好像
他從未善待過她。
為了活命,騙他的嗎
他很傻很好騙嗎
婚約書,相公,孩子
這幾個字,刀刀見血的凌遲著駱歸留的心。
這是報應嗎
他要掐死她的報應。
一口烈酒入腹,駱歸留覺得還不夠,又猛灌了幾口。
“慕淮,什么事情,是不是都應該有先來后到她明明給我下的藥,我為了算計那只狐貍,將自己也算計了進去。”
“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駱歸留有些醉了,說話口齒不清。
一直跟在駱歸留身后的秦慕淮,上前搶奪他手里的酒壇。
“歸留,你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你有不喜女色,卿墨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不是很正常嗎”
秦慕淮勸解著,他就說,他這個從小女色勿近的好友,怎么可能碰女人
“不近女色”駱歸留自嘲的放聲大笑。
有時候,往往你避之不及的生物,便是你牽腸掛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