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穆肚子里絞痛的厲害,像是肚子抽筋了一樣,疼的他彎著腰捂著肚子,喘都喘不過來氣。
季宵煥一看況穆這樣子,連個頓都沒有打,立刻將況穆給抱了起來。
這一幕引得火車站的人頻頻的回頭看。
季宵煥卻絲毫不在意其他的人的眼色,大步的走到了火車站的軟座椅前,給他弟弟放了下來。
“月兒,怎么了”季宵煥蹲在況穆的面前,面色焦急的問。
況穆咬著他,臉色蒼白的直搖頭。
“肚子疼”季宵煥抬手蹭了蹭況穆的臉頰。
況穆點了點頭。
“是不是撞疼了要不要去醫院”
況穆這時候才感覺剛剛那陣抽筋一般的絞痛緩下來了一些,他沖著季宵煥搖了搖頭,聲音虛軟的說“哥,我現在好多了”
季宵煥這才輕輕的喘了一口氣,坐到了況穆身邊的位置,手摸到了他弟弟的腹部,輕輕的捂著。
“怎么弄的“季宵煥問。
況穆有些心虛,說“早上起來就有點疼,就像是抽筋了一樣。”
季宵煥幾乎是立刻就判斷出況穆腸痙攣了,應該是前兩天的胃病鬧得。
季宵煥皺了皺眉頭,說“要不改天回去”
況穆卻拽著季宵煥的衣手不愿意了,他說“哥,不行,再不回去小白和小星星要餓肚子了”
“叫別人去給它倆喂飯。”
況穆沉默了一會,又搖了搖頭,頭靠著季宵煥的肩膀小聲的說“我不放心”
自從當年季宵煥進監獄以后,況穆將小星星和小白接到了身邊。
他就沒有和它們分開過那么長時間。
現在突然走了那么些天了,況穆也擔心它們兩個在家里過的不好,會不會餓著了,渴著了。
雖然況穆走之前已經加了很充足的水和食物。
可況穆還是不放心。
季宵煥聽見況穆這樣說,倒也沒有再反駁了,只是將抱著況穆腰的力度緊了一些。
季宵煥的心沒有況穆那么軟,那么細膩。
在他心里,他弟弟的身體是最重要的,至于家里的那兩只虎里虎氣的崽子,季宵煥知道它倆皮實的很,絕對不會餓著自己。
好幾次季宵煥在家都看見它倆能蹦到放貓糧的袋子里吃貓糧。
尤其小白,別說是貓糧了,就算是家里放貓咪零食的地方他它都摸得一清二楚。
之前季宵煥養它的時候,什么裝零食,裝吃的袋子,它全部都能給咬爛了。
或許是況穆性子比季宵煥的軟,小白又一向是個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主。
所以連小白都不忍心欺負他弟弟,好幾次季宵煥都發現況穆在家的時候小白乖的很。
況穆要是不開心了,小白這中傲嬌的貓都能跑過去,蹭蹭他弟弟的手,又蹭蹭他弟弟的腿。
連一只貓都在哄他。
等到況穆不在家,只有季宵煥看著它的時候,小白什么吃的都能給你撈出來。
可是現在季宵煥看著軟在他懷里的況穆,也什么話都沒有說。
況穆在季宵煥的懷里緩了二十分鐘,感覺自己好了一點。
這時候要高鐵也到站了,季宵煥又詢問了一遍況穆的身體狀況,確定況穆真的沒有大事后,才扶著況穆的肩膀朝著檢票口走去。
他們兩個人定的是一等座。
高鐵上一等座的位置比況穆來時坐的普通火車要寬敞了許多。
他和季宵煥兩個人相鄰著坐。
季宵煥先讓況穆坐到了里面,然后他坐到了外面。
高鐵上空調有些涼,季宵煥從包里掏出來一個小白毯子,蓋到了況穆的身上。
況穆就倚在座位上,看著他哥哥將毯子的邊邊角角都給他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