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屋門后,他看到不遠處正在和一個女部員笑著寒暄的元幼杉,剛準備走過去,又發現外面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奇奇怪怪。
祁邪
“如果有線索的話,可以直接聯系我。”李鈺說著,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正在朝著這個方向走來的高大青年。
她語氣一頓,不由想到了剛剛在房間里和元幼杉的對話。
面對審判部的詢問,元幼杉稍稍靜默,她來得倉促也沒想到聯盟的人的速度如此快,態度也過于直白,還沒來得及和祁邪對口供。
現在兩個人被分開詢問,萬一說法不同,就露餡兒了。
她知道祁邪大概率不會配合審查部的人,于是抬起臉露出一個有些扭捏的笑來。
因為精神污染,元幼杉的眼尾還有些紅,襯著她白膩的皮膚顯得更紅,抿著唇垂眸笑時,簡直把隱忍的羞意尷尬演了個十成十。
于是李鈺便聽到她說“這個不太方便說。”
耳麥中傳來同事的冷哼,“這就是心虛了,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說”
元幼杉“普通青年男女在私人時間做的事情,是可以自由支配的對吧,我應該是可以拒絕回答細節的。”
說完,臉皮已經磨練得很厚的元幼杉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就這么坐在椅子上,看起來乖巧得很。
她沒有騙人。
既然已經下班了,那可不就是私人時間么。
她和祁邪平平無奇的良好公民,下班后順路去殺了幾個人、破壞了幾個天眼中樞,可不就是在私人時間做了點私事么。
看著女孩兒垂下的輕顫的睫毛,以及微微泛紅的臉頰和眼角,李鈺再想追問也沒辦法了。
她神情有些尷尬,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忙輕咳一聲轉移注意力。
只不過元幼杉說得話,是清清楚楚傳到部門其他人耳朵里了。
所以當祁邪一出來,迎接的就是一雙雙探究的、飽含深意的眼神,看得他一頭霧水不明所以,但還是冷冷掃了回去。
沒有實際性的證據,審查部再怎么懷疑他們,也只能客客氣氣讓他們離開。
次日,元幼杉恢復正式工作。
到了機動隊分部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被部員圍著問東問西,陳波像看怪物一樣地不停搖著頭看她,道
“小元啊,你實話和陳哥說你是不是什么邦國培養出來的高級人才半年啊,半年都不到你竟然獨自完成了一個重危級的污染事件,你不是怪物新人,你簡直不是人啊”
塞琳漠著一張臉懟了他兩句,但內心卻是贊同他的話的。
在看到聯盟的報道,以及病變a上關于此次污染事件的討論,她都有種在看夸張英雄故事的感覺。
她伸出手輕輕捏了兩下身邊元幼杉的臉頰,似乎要確定一下她是個真人,誰能想到一個看起來嬌軟漂亮、像養在高閣的金絲雀的年輕女孩子,竟然有如此恐怖的能力。
“你的污染度應該不低了吧”塞琳問道。
“嗯,現在穩定在了41,應該不會降了。”
這次污染事件中,元幼杉深陷污染領域中,在上百次的輪回中遭受到的精神污染數值,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
從領域中離開后,她周身的污染波動也非常大,必須佩戴隔絕的抑制器,而她綜合污染數值一度飆到了60以上
006自我毀滅后,大量附著在她身上的精神污染潰散,所以她身上的污染數值便開始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