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清晨,良民元幼杉和祁邪便被再次請到了聯盟a區的審判機構。
拒不配合的祁邪暫不必說,元幼杉坐在審查室內,房間大門從外被推開,她看到走進來的身著制服的女人后露出一個淺笑,“鈺姐。”
正是之前給她做任務報告記錄的李鈺。
李鈺把裝著熱水的杯子推到她面前,面帶笑意坐在了她的對面“等久了吧你今天看著氣色可比之前好多了,上一次那蔫頭蔫腦的可憐樣我都不敢和你大聲說話,要不是那些老古板固執己見,我真想讓你好好養兩天。”
元幼杉笑笑“這兩天精神是好些了,感覺總部給開的藥挺好用的。”
她說話的時候,李鈺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坦然的眼睛,分不清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不是研究院的藥好用,是污染本源006已經被拔除了,所以它殘留在你身上的精神污染沒了附著,消散了很多。”
“啊這么快啊。”金發少女的臉上適時露出震驚,片刻后問道“所以這次讓我們過來,是因為這件事吧”
李鈺“沒錯,你看看這個。”
她把一份加密文檔推到了元幼杉的面前。
元幼杉打開后,首先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張張拍攝記錄的照片,這個世界的全息技術非常先進,一眼掃過去就像是縮小版的兇案現場真的躍然紙上。
扭曲的斷肢、畸變的軀干、一張張驚恐的臉和滿地紅漿猛然看到這樣的畫面是很有沖擊力的。
她默默翻看著,眉頭不自覺蹙起。
對面的李鈺一直在打量著她,耳尖上墜著的微型耳麥中,清晰傳送出其他人的討論聲。
她聽到問詢祁邪的負責人把門摔得砰砰響,罵罵咧咧著“他橫什么啊,咱們審查部的又不怕他,你們瞧瞧他那樣兒肯定是心中有鬼”
又聽到場外觀察人交談“看出什么來了”
“細微表情來看,元幼杉沒有破綻,看起來不像是有嫌疑的。”
“但是你們可別忘了,她是006污染事件中最有可能性的,并且還有一定的能力,第一次做記錄的時候我們就懷疑她隱瞞了一些事情,不能被她的表面欺騙了”
整個事件中,元幼杉此人是受到污染影響最嚴重的人,并且那天不少人都看到,她疑似同006有過一些交流;
如今中轉站內的罪犯,以這種特殊的、指向性明確的方式慘死,她身上的疑點便更大了。
再加上來到現場后,四周那手段粗暴卻格外精密的破壞手段,直接讓方圓近百米內的天眼全部銷毀,什么東西都沒拍到。
這樣的手法,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某位行事風格極端的帝國瘋狗。
看到元幼杉看完了文檔,李鈺才道“例行詢問,你和祁邪昨天下午5至8點這個時間段在哪里,在做什么嗎”
同樣的問題,在另一間單獨的房間內也被問了出來。
只不過這位被詢問對象拽得不行,臭著臉皮笑肉不笑,他的負責人臉色難看,卻根本拿他沒辦法。
盡管負責人已經被氣得摔門出去好幾回,對著同事嚷道一定就是這個家伙干的
但沒有證據。
祁邪越是挑著眉勾著唇,越有種肆無忌憚的挑釁之感。
就這么僵持了幾分鐘后,房間的門從外面打開,帶著眼鏡的青年人推了下鏡框,看向屋內吊兒郎當的俊美青年“祁隊長,你可以走了。”
祁邪眸光一閃,站起身。
他莫名覺得這審判部的部員在打量自己,目光有種說不明的深意,在自己抬眼看去時,對方又匆忙低下了頭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