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很久以前,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會一直喜歡亙古不變。
祁邪不會說什么甜言蜜語,但這一刻涌上心頭的欣喜酸脹和占有欲,讓他和喜歡的女孩兒靠得更近了些。
他故作穩健,“既然這樣,等凈化儀式之后我們就去領證,舉辦婚宴,你總不能不給我個名分。”
聽到凈化儀式,元幼杉眼底的笑意忽然頓了頓,半晌沒有應聲。
距離今年的凈化儀式只剩下三天的時間。
這段時間陳波完全沒有來上班打卡,因為他前不久在污染天梯榜上的排名,在45左右。
越是到了最終結算的時刻,榜單上的變化就更快,上上下下地來回浮動。
他的名額往下掉了一位后,就徹底坐不住了,打算趁著這幾天再去接兩個任務刷刷積分。
元幼杉經過了科技樹污染暴動后,排名已經升到了20左右,塞琳也一直在30名前后,她們幾乎已經確定在今年的名額之內,只等著時間一到就去進行污染凈化。
而這恰巧,也是元幼杉一直在等的機會。
察覺到了她的沉默,原本高高興興的狗勾心又沉了下來。
祁邪抓住她柔軟的指尖,“你不會想賴賬吧。”
他那略帶不滿和幽怨的目光,活像元幼杉是當代陳世美。
元幼杉一噎,半晌無奈道“我沒有啊。”
她神情認真起來,定定看著祁邪的眼眸,“祁邪,如果我們能獲得真正的自由,我們就結婚吧。”
這個時候的祁邪還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自由。
他只是覺得女孩兒漆黑的瞳孔中,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他以為元幼杉在擔心的是聯盟和議會對他們的鉗制,因此也神情鄭重地點了頭“好。”
無形之中,一條契約的線像把他們兩人連接在了一起。
祁邪喉結微滾,忽然試探著垂首。
他動作很輕,怕驚顫蝴蝶,溫熱柔軟的唇印在元幼杉的唇珠,吻了兩下后分離。
這一刻聯盟所忌憚孤立的瘋狗,主動將扼住脖頸的枷鎖遞到了主人的手中,從此悲歡盡被掌握。
祁邪向來是孤傲冷僻的,此時旖麗的笑意卻沖淡了病氣。
他又小心翼翼地捧著元幼杉柔軟的臉頰,忍不住吻了吻,這次力道重了些,卻珍惜而繾綣。
在異世界流浪狗勾終于有家了。
三天之后,新鮮出爐的名單公示在了病變a的首頁,從上至下一共50名污染中能力者,來自全聯盟各個邦國和城鎮。
為首之人雷打不動還是祁邪,元幼杉排在第17位,塞琳第34,陳波正好在49,只差一點就被擠了下去。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元幼杉眼熟的名字,作為聯盟的核心城,主城入選的人數可以說是很多的了。
這天天氣不算好,天際昏昏沉沉,反復隨時都有可能下雨。
元幼杉從早上開始便心不在焉,心情也有些低沉。
或許到了最后的關卡,會讓人變得格外糾結。
她又期待自己能堪破污染源的秘密將其拔除、贏了這該死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