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樺笑瞇瞇哄騙半天,都沒能讓這人把房門打開,最后元幼杉幾人只好用強硬手段卸了這戶的門鎖;
一進去,果然有重大發現。
剛把門撬開,昏暗無光的屋里便涌出一股子酸腐臭味,那男人怎么也沒想到元幼杉他們的手段如此粗暴簡單,扭頭就往里屋跑,結果被一腳踏入門內的祁邪直接提住了后領。
“你們這是擅闖民宅,滾出去我不和你們走,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他發狂般叫喚著、掙扎扭打,但揮舞的手臂被祁邪一個巧勁打在肘窩,膝后又被踢到了軟筋,四肢一軟就被按在了地上。
元幼杉緊跟著走進了這間屋子,客廳又臟又亂遍地垃圾,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
身后溫樺低呼一聲“我說你特么躲什么躲,原來你染病了”
她一回頭,祁邪已經伸出手臂擋在了她的前頭,“別靠近他。”
那人喘著粗氣,死命垂著臉嗚嗚咽咽,但元幼杉還是看到了他的臉。
面相約莫三十多歲,面色焦黃臉頰凹陷,如濕疹一般的紅色水泡從臉頰下方一直蔓延到衣領中,活像只喪尸。
“我不去隔離所我不會變異的你們放過我吧”男人連連祈求。
怪不得他鬼鬼祟祟不愿意開門,原來是也感染了瘟疫病毒躲在家里,害怕元幼杉他們是基地里頭來抓他去隔離所的。
看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羅曉茹忍不住道“你一個人躲著不是等死么,去了基地還有抑制病毒的藥物。”
但男人只是瘋狂搖頭,“我不去我不會變異的,我不騙你們我不會變異的”
他早先身上開始長紅疹的時候,還能用衣服遮著,出門偷聽小區里的消息。
在知道幾乎所有進了隔離所后的人都沒有出來,并且已經有不少人直接在里頭被火化了,再加上紅疹已經開始往脖子上長,他就再也沒出過家門,生怕被外頭的人發現舉報、把他關進了隔離所里燒死他。
祁邪讓羅曉茹催生出藤蔓,把這人綁得結結實實,而后問道
“你什么時候有的病情,得了多久了”
男人只反復重復著那幾句話,也不回答,似乎是看出了他們并不是工作人員也不像壞人,在那里裝瘋賣傻。
元幼杉微微蹲下身子,平視著癱坐在沙發角落的男人,“你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不會變異隔壁那兩個老人家的事情你應該知道點內幕吧。”
對上那雙平靜的淺珀色眼瞳,男人瑟縮一下,有些心虛得移開了視線。
“如果你一五一十說清楚了,只要不出去害別人傳染別人我們不管,但要是不愿意說那我們只能把你送去基地隔離所,讓上面的人審你了。”
聽了她說的話,男人凹陷發黃的眼眸流露出猶豫掙扎,祁邪他們一看就知道有戲。
溫樺繃緊了臉,一雙細長眼微瞇,“算了別和他浪費時間了,直接帶走”
“別別你們想知道什么我都說,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隔壁那兩老人是怎么回事,我這一身的病也是因為他們染上的,喊冤都地方叫啊”
據他所說那天晚上,基地的人全副武裝上樓時,他就隔著一扇門偷看對門,看著那群拿槍的士兵進出,還看到滿頭滿臉都是疹子的老夫妻。
后來人被帶走后,那群士兵進屋翻找一番,就帶了幾件衣服包裹走,門也沒有鎖。
他和兩個老人不同,原先不是基地的人,是最早一批從臨市逃過來的;
因此當基地外層也開始收繳房租時,糧食就愈發不夠用,平時鄰居二老多做了飯還會給他盛一碗。
次日清晨他聽說了兩個老人被隔離看守,聽小區里的八卦說他們很可能出不來了,男人還是沒忍住,偷偷去隔壁的屋里翻找一番,拿走了這家里沒吃完的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