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他們果真沒能回來,據說已經在隔離所火化了,基地里的人還又來翻找了兩次,最后把隔壁貼上了封條。
男人本以為這件事可以平靜揭過,自己偷糧的事也永遠不會被發現,結果三天后的早上他醒來覺得肚皮癢。
伸手一撓,結果摸到了一片細密凸起,指甲蓋撓破的水泡火辣辣地疼。
他撩起衣服一看,發現自己身上得病了。
“是我貪心是我犯賤,去偷叔嬸的糧食,現在遭到報應了”
男人滿臉悔恨之色,如果他沒有因為犯懶而踏足那間房子、沒有偷吃糧食,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了。
“我長了疹子后,不敢出去見人,就一直在家呆著我發現只要不照陽光,這些疹子長得就特別慢,我一定不會變異的,求求你們不要把我送到隔離所”
這男人的確沒必要撒謊,說得應該都是真的。
按照他說的,是在病情爆發的第三天開始感染,一直到現在身上的疹子也只是長到了脖子,沒有全身潰爛;
他的確是已知堅持最久、蔓延最慢的病人。
再次來到病發地點果然是正確的決定,從這個鄰居身上他們找到了不少新的突破點;
比如在昏暗的環境下,這種病毒蔓延的速度會大幅度減緩。
最后祁邪給男人抽了一管子血,打算拿回科研院檢測。
元幼杉看著滿屋的生活垃圾,忽然想到了什么,道“你從隔壁拿的食物還有沒有都是些什么東西”
男人悶聲道“我拿了他們家半袋子米,還有一箱方便面。”
方便面他吃了好幾桶,都是用冷水就這吃的,還剩大半箱放在那里;
據他所說因為缺水缺燃料,他這幾天在家里蹲著就勉強煮了兩碗粥,剩下的米都在廚房。
元幼杉起身走了過去,找到了被放在架子上的米箱。
從隔壁偷來的米袋子上破了個口子,于是男人就把袋子放在箱子里;
她打開箱子將指尖插入米粒中翻看,又細細聞了聞,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忽然,她想到了在樓下治療羅曉茹時出現的怪事,她試探著運起治療系異能,又將手插入了米粒中。
這一次,她摸到了一股陰涼的能量,頓時抽出了手掌緊盯著手中的盒子。
祁邪站在廚房門口沒有進來,看到女孩兒怔住的背影,問道“有什么發現么”
元幼杉面色復雜,“這米里有喪尸病毒,應該就是他染上病毒的源頭。”
雖然很玄幻,但她好像真的能感知到喪尸病毒,治療時抽取的病毒應該也不是幻覺。
祁邪并沒有問她是怎么知道的,而是直接信任她的說法,把這一整個箱子都抱走。
走出廚房,元幼杉看向沙發角的男人,“你再好好想想,拿走這些吃的時有什么別的發現沒,不要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男人直搖頭,“我就是翻了翻看到袋子里還有米,就想等等,我當時拿的時候,米袋子里確實有個、有幾個活的東西,黑黢黢的比我巴掌還大,把我嚇一跳啊”
“活的東西你看清是什么了嗎”
“沒、沒有,我當時也害怕被人發現啊,結果剛一掀開袋子,里面就有東西沖我叫,我當時魂兒都嚇飛了,然后那幾個活物就從袋子里鉆出來跑沒影了,只看到比貓小點、渾身黢黑我尋思填報肚子要緊,就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