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萬事先想自己。”
意識到這是來自隊友的關懷,元幼杉笑了笑,“放心吧隊長,我心里有數的。”
下水道是一個龐大而繁雜的循環甬道,四通八達的管道遍布了城市的地下,對元幼杉他們來說,這里太大了。
薛有材道“上頭給我們圈畫出來的窩點就在這一塊,老鼠的窩點應該就在附近了,大家打起精神”
就在這時,元幼杉忽然感覺有什么東西隔著膠皮靴子碰到了她的腳踝,她本以為就是碰到了飄在積水中的垃圾;
但她感覺到這東西好像在撕咬她的膠靴,她猛地抬起腳,嘩啦一聲帶了水花,一只肥碩的老鼠也被帶出了水,張開嘴沖她尖嘯著。
老鼠猛然朝著她的臉頰跳起,被她眼疾手快擋住,她抬手一刺便是將直接刺穿了那只老鼠的頭顱。
與此同時,前頭薛有材的幾人中也出現了驚呼聲。
“水里有東西在啃我的腳好多東西,是老鼠是喪化老鼠”
原本平靜的積水轉瞬間沸騰,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剛剛還風平浪靜的水下會突生異變。
有士兵瘋狂踩踏試圖將沿著膠靴往上爬的老鼠打下去,他們用力拍打著褲腿,終于有驚慌的人忍不住開了槍。
元幼杉還算冷靜,凡是有爬上來的老鼠,她都毫不猶豫直接用匕首刺死。
身后的祁邪忽然高聲道“往前面去,前面有橋道”
眾人紛紛抬頭,果然看到前頭的水道墻壁上有一架鐵梯子,爬上去再往前就是一個橋道,還有一扇半遮著的鐵門,那里應該是曾經在地下測水質的工作人員的工作室。
頓時前頭的薛有材高呵“都往梯子去往上面爬”
溫樺他們倒是位置靠前些,但元幼杉、羅曉茹和祁邪都在隊伍的后方,像立即上梯子不現實。
昏暗的下水道中,手電筒虛晃著,驚慌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啊有老鼠咬破我的靴子了”
“死老鼠滾別、別咬我”
眼瞧著渾濁的水中越來越多的碩鼠,吱吱叫聲令人頭皮發麻,元幼杉面對接踵而至的老鼠也有些難以應對。
忽然,一只手臂從她身后攬過,抱起她的腰把她從水中撈出。
祁邪“得罪了。”
她只覺得眼前的視線忽然往下倒轉,自己雙腳便離地了,一臉懵逼中,還契而不舍用尖牙咬著她的膠皮靴子的老鼠一個個爆成碎片。
很快,在祁邪可控制的范圍內,水中的碩鼠一個接一個得直接被擠爆,一旁的羅曉茹和其他幾個士兵都回過神來,朝著他的方向靠攏。
因為祁邪的氣體異能在周圍形成了一個小圈,這才讓后頭的人有了一絲喘息之力。
此時薛有材等人已經動作迅速爬上了梯子,但已經有幾個士兵倒在了積水中痛苦嚎叫著,旁邊有人想要拉一把救治一番,但剛摸到同伴的手掌,嚇得頭皮都麻了。
因為同伴被太多老鼠啃噬,病毒蔓延得太快,整只手都潰爛了,一拽那一塊皮都徹底脫落,人都跌回了水里;
反而是水下的老鼠沿著又往其他人身上跳,太過兇險根本救不了。
幾個士兵心中痛苦不忍,但最終還是扭過頭去三兩下爬上了梯子,因為再不走他們不僅救不了別人,自己還會被老鼠啃噬
祁邪幾人一邊往前挪動一邊打著從水里跳出來的老鼠,到了梯子跟前,元幼杉才暈暈乎乎被放了下來;
雙腳落地時,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剛剛都是被祁邪扛米袋似的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