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人推了她一把,“女人先上,快”
她沒再去想別的,抓住面前的鐵梯就往上爬,上頭有士兵伸手拉了她一把,等她上去之后回手就將羅曉茹也拉了上來。
等所有人都爬上去后,水里的幾個士兵已經不動了。
有一個忽然從積水中抬起頭,露出一張斑駁入骨的臉孔,眼睛都被老鼠啃得看不見了,比恐怖片還嚇人;
他已經變成喪尸了。
這喪尸猛地朝著橋道上方的活人撲過來,一聲槍后又倒入了水中。
薛有材胸膛起伏著,看著曾經的兄弟,眼眶有些濕潤。
他們在剛剛的鼠亂中又死了四個同伴,還有好幾個人衣服被咬破了,身上開始飛快長疹子。
就算沒有受傷的士兵,也因為皮膚接觸了泡過老鼠的污水,也或多或少開始長起來。
除了異能者,其他十幾個活著的士兵都染了病。
元幼杉也沒空糾結別的,借著給他們傷口消毒的說辭,給每個人的傷處都送了一團治愈系異能,以來控制病情爆發。
饒是她沒有全都徹底救助,但全部治愈了一圈,體內的異能還是幾乎被抽空了,讓她四肢有些虛軟。
在這種險惡的情況下,就算身上染了病毒,這些軍人們個個面色堅毅,雖然有過惶恐和擔憂,但想到還沒有完成的任務,他們還是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繼續往前,而不是原路返回。
他們把半掩的鐵門打開一些,頓時又是幾十只老鼠從門里涌出。
這一次他們在陸地上能看清,又因為失去了幾個同伴心中有恨,槍聲不絕于耳,很快把涌出的老鼠都打死了。
走進門里,溫樺被嚇得往旁邊一縮,眾人用手電筒照了照地上,才發現有好幾只只有指頭大小的、剛生出來的小老鼠往他們身上撲。
才剛剛出生,可感染了病毒的它們就兇狠無比,開始啃噬活物。
大家沒心軟,直接下腳把這些小老鼠碾死。
“怎么這么多小的這些幼鼠一旦長大了,又是一群棘手的禍害”
這是一間很大的辦公室,等沒有什么小東西往出來爬時,祁邪走到了一旁的桌子邊,拿起桌上的紙張看了兩眼。
忽然,他發現了墻上貼著的一張圖,把薛有材喊了過來。
原來這工作室里貼著一張地下水道的路線圖,各個大小出口都進行了標注,其中有一個出口就距離他們不遠。
祁邪當機立斷,拿紙筆照著路線圖把附近的區域描了一下,剛剛畫好,走到工作室里面的士兵便低呼道
“這里有個人”
說是人不恰當,因為這人縮在工作室的最里面的墻角,已經死了很久了。
他整個人都被老鼠啃成了骷髏,看外頭的衣服應該就是這個工作室里的工作人員。
衣服上破了個口子,被鐵銹色的干涸血漬浸透。
看了兩眼幾個士兵就要移開目光,就在這時,空蕩蕩的衣服底下忽然開始鼓動。
這衣服里面有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