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姐妹在樓下閑聊時,也感慨這祁家的孩子是真不錯;
要不是家里有個得了癌癥的無底洞老母親,他們是一定要給自家閨女、侄女介紹的
后來那祁家的老姐姐走了,他們心思剛活絡起來,末世就爆發了。
這年輕人一看就個溫溫和和的讀書人,從來沒跟人急眼過,被杜悅華這樣的人粘上,恐怕不能輕易脫身了。
鄰居大媽關上門后,杜悅華也不端著了,原形畢露。
她直接撲上來死死抓住祁邪的袖管,“我不管,你不能欺負我一個寡居的女人啊,你殺了我家的狗就必須得負責這可是能抓獵物的變異狗”
頓時祁邪那潔白平整的袖管,便被扯得起了皺,染上了灰塵和血污。
元幼杉頭頂的迷迭梗葉莖微微彎曲,蓄勢待發似的,一雙肉爪也攥緊了手下的襯衫,準備撲到杜悅華的身上狠狠抓她兩把
先抓手,要是還不松手就撓這人的脖子
她也覺得祁邪這個世界的身份是位教授,性格使然或許拉不下臉來,但她不一樣。
本就不是純善之人的她很厭惡杜悅華這幅以怨報德、撒潑打滾的做派。
誰會覺得一只生氣的小熊有壞心眼呢
瞇了瞇眼,元幼杉猛地一蹬后腿,身子便從祁邪胸口中的口袋里一躍而出,在半空中拉出一道弧線。
可還沒撲到杜悅華的身上,祁邪直接伸手一撈,在半空中接住了她的身子,而后又反手往兜里一塞。
暗戳戳想撓人的金絲熊暈頭轉向,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原點。
她撲騰兩下,有些氣悶地從口袋中重新鉆出了腦袋,“唧唧”
039你做什么
可下一刻她便愣住了。
被抓著右手袖子的男人鳳眼微彎,仿佛還帶著笑意,他的瞳仁深處是細長的幽綠,左手抓住了杜悅華扯著袖子的手腕,若隱若現的黑鱗在手背處浮現。
杜悅華倒抽一口冷氣,因為倏忽間的劇痛而短暫失聲。
她的手腕直接脫臼了,自然松開了手,有些不自然垂著。
她額頭刷地落下冷汗,看向祁邪的目光帶著深深的驚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祁邪理了理袖口臟兮兮的褶皺,帶著沒有溫度的笑眼看向地上的杜悅華,“杜姨怎么摔了”
他作勢要攙扶,卻被回過神來的杜悅華猛地向后躲避,她尖叫一聲,仿佛祁邪是什么可怖的魔鬼。
“你別過來我、我不要你賠了”
向來撒潑耍賴一把好手的杜悅華,在被那雙綠瞳盯住的一瞬間,渾身汗毛炸立。
她感到了害怕。
直到下到了樓道口時,元幼杉才從怔忪中回過神來。
她這個位置能聽到祁邪的心跳,似乎是因為變種為冷血動物的基因后,他的心跳比常人慢一些,顯得異常冷靜。
一抬頭,她就能看到男人的下頜線。
忽然,祁邪垂眸看了她一眼,細長的幽綠呈現出半橢圓的杏核狀。
他將臟了的袖子卷起,又反復幾遍擦干凈自己的手,才用指尖點點元幼杉毛絨絨的腦袋尖。
“不要蹦到別人身上,臟。”
元幼杉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對這個副本中的祁邪的印象,很有可能出現了很大的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