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看似沒在注意他的女孩兒,一抬腳直接踹在了他彈起的心窩,他本就因為祁邪狠踹還沒消痛的心口登時如裂開一般,一張嘴吐出半顆混了血的牙齒。
“想跑”
背對著皎白彎月的少女居高臨下,上揚的瑞風眼向下睨時,瞳孔漆黑半笑不笑;
這哪里是什么膽小懦弱的木頭,分明要將人挫骨揚灰
一股嗖嗖冷意爬上林洋的頭皮,他打了哆嗦,忍著劇痛哀求道
“表妹、表妹咱們是親戚啊咱們才是一家人,剛剛表哥不是想嚇唬你,就是怕你誤會我一時心急表哥以后再也不會這么沖動了”
他就咬死嘴說自己只是在外面看見了她很驚訝,并沒有任何惡意,心想反正元幼杉他們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有別的意圖。
反而是那個野男人,怪不得這小賤人底氣這么足,原來是找了一個姘頭;
看來他媽說得沒錯,這大姨母女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裝得這么清高實際上早就是個賤貨了
看這男人穿了一身搜救隊的衣服,應該是部隊里的人,等他明天一定要保留身上的傷當證據,去公安局報警,就說警察無緣無故要打死人。
他一定要找機會把元幼杉的人和家產弄到手,百般折辱,以解今日之辱
饒是他死死低著頭,可元幼杉早就從這張骯臟皮下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她懶得和這家伙扯皮,索性從一次性消耗的商店中兌換了一張吐真符,也是來自修的一種逼物。
使用后她再詢問,林洋便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嘴巴根本不受控制,只能毫無保留地說出心底最惡心、最邪惡的念頭。
在聽到他竟然還想用下作手段對付自己,甚至想拍照威脅,元幼杉忽得笑了,只是眼底一片冰冷。
她扭頭對身后的祁邪道“有手機嗎還有電嗎”
祁邪眼睛亮了,又顛顛兒跑了過來,從兜里掏出沒什么信號的手機,打開鎖后毫無防備地遞給元幼杉。
他在后頭早就聽得拳頭又硬了,恨不得再上去補幾拳,“我來吧姐姐。”
“你來什么來,乖乖后面等我。”
眼睛亮亮的小狗又跨了臉,惡狠狠瞪了眼地上的林洋,又拉攏著耳朵蹲了回去。
慢條斯理打開了手機錄像,元幼杉先給林洋拍了個全景,“現在我們再重新講一遍吧。”
饒是林洋十分抗拒、崩潰,但他依舊對著攝像頭說完了自己的計劃,包括他是怎樣想對付自己的未婚妻、怎么吃絕戶的。
等吐真劑效果用完后,他一臉慘白渾身大汗,眼睛直勾勾盯著元幼杉手里的手機,忽然發了瘋似得就要上去搶。
元幼杉早有準備,在她手中,柔軟纖細的蘆葦桿被鍛冶之力改造后,空心的草秸像根鋼鞭;
她一抬手直接抽在了林洋猙獰腫脹的臉上,力道之大直接讓那片皮膚皮開肉綻。
“想搶”
刷地破風聲,尖銳的直挺的桿尖距離林洋的眼珠子只有一寸,只肖輕輕一戳他的臉就會被洞穿。
林洋不敢上前,身子哆嗦著瘋了似的吼道“你這是假的偽造的根本就不是我的真心話,是你這個妖怪蠱惑我說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表妹”
元幼杉無所謂地聳聳肩,“是不是偽造拼接的拿去鑒定一下就可以,你要是想舉報也可以,那我就把這份視頻發到網上、交給公安機關,讓全國人民好好認識認識元海玉一家子是怎么算計自己的親妹妹、親侄女,我也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
“你要舉報他打你誰看到了你有什么證據”
林洋心里開始害怕了,轉而苦苦哀求著元幼杉,說自己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希望她能放自己一馬。
他深知一旦這份視頻流傳到網上,自己一輩子就毀了
“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再來打擾你,我和我媽這輩子都不會踏入吉山半步,也絕對不會去公安局舉報你們倆,求求表妹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