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她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強迫他。”
尹常明
沒眼看。
雖然他一向知道祁邪這臭小子臉皮厚,還是被這滿嘴酸話給酸到了。
誰能想到曾經拍著胸脯說,自己一輩子和槍過了、不娶媳婦兒了的人,有一天變成了戀愛腦。
尹常明嗤笑,“你倒是心疼她,可就算她家里人再怎么不好,那也是她的家事,你有那個資格和能力管么。”
他這話說得尖銳,卻直指核心;
實在是祁邪家里并不是普通家庭。
祖上是老首長,父親是京市司令員,外公從商。
短短兩次交涉,他隔著電話都能聽出那頭長輩對祁邪這小子的重視,雖然祁邪現在就是個小警員,但總有一天會和他們分道揚鑣。
那位元幼杉他也調查過,女生長得的確漂亮,學歷也好,目光清澈又有股野蠻生長的氣質。
可她背景就是個普通孤女,還是單親家庭。
他們之間差距太大,相隔天塹。
尹常明不認為祁家人都像祁邪似得,能接受這樣一個姑娘;
他也并不認為,短短兩個星期的相處,這份一見鐘情宛若煙火的愛意,能持續多長時間。
待驚鴻一瞥時的喜愛被家里的反對消磨散盡,貿然前往了京市女孩兒未必會落得好下場。
作為祁邪的隊長,尹常明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
祁邪知道尹常明是為自己好,他目光一點點沉肅,帶著認真,“隊長你說得沒錯,我暫時還沒有那個資格,但是我會努力打動她、追求她,等我成了她的合法伴侶,那我就能名正言順地保護她了。”
越說,他的眼眸越亮,英氣勃發的眉眼映襯著笑時潔白的齒間。
他周身渲染著純粹而熱烈的愛意,像一捧燃燒的篝火,讓尹常明一時間失聲。
尹常明不明白,一見鐘情真的會迸發出如此熱烈的感情么。
但他不會知道,祁邪并不是一見鐘情,而是長長久久的、持續了十幾年的日久生情。
每一個夜晚,他都在夢中期待著姐姐的帶來;
從少年時的意氣風發,到成年后的沉穩理智,從一而終。
隊長沉默片刻,揮揮手道“罷了,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手機為什么是關機的,你家里人挺擔心的,上頭催問的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了,別老給我搞特殊。”
祁邪嘿嘿笑著,“我故意的。”
尹常明一頓,“你和家里講了”
“講了,我說我喜歡上一個女孩兒,回去就帶人去見見他們。”
祁邪這還是很委婉的,他給他父母打電話說的原話是
爸媽,我給自己討了個老婆。
我很喜歡她,她人特別好長得也很好看吧啦吧啦,這輩子我就非她不可了,希望家里人見到以后能夠對她和藹溫柔,否則他這輩子就沒有老婆、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兒子就出去做個任務,回來就要領回來一個媳婦兒,簡直像在開玩笑。
祁母還等著給兒子娶一個名門世家的小姐,哪里肯愿意,當即就炸了鍋。
于是只在當初堅決要報名入伍時拒接過家里電話的祁邪,這一次也以拒接表示了自己的決心。
尹常明嘴角微抽,“你小子竟給我找麻煩那姑娘去京的打算怎么定的”
祁邪“她準備下午去定張票,隊長你看她一個小姑娘,家里剛剛出了這么大的事又要一個人出遠門,我不放心她。能不能讓我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