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衣服抱在懷里,眼淚也流了出來,好像看到了父親慈愛的微笑。
忽然,她的手指觸到了一張硬硬的紙片。
輕輕地拿起衣服一抖,不想卻從兜里抖出一張文物交易字據。
這是出事那晚古董行的黃老板給開的。
正面寫著具體的交易金額,而背面似乎很詭異,有些淺淺的痕跡,看不出是什么符號。
她斟酌了許久,把紙片小心地收好,準備拿到學校去找顧啟瀾。
林覓穿好外套,戴上帽子準備去喊李炎開車,卻發現他不在。
問過其他警衛才知,八點多的時候,李炎送太太出去了,還沒回來。
她只能自己走路或坐別的車去學校了。
這么晚了,一個女孩子在路上獨自走,遇到壞人是很危險的。
她鑒于上次遇險的教訓,臨走前進了父親的書房,拿走了一把小刀防身。
林覓叫了一輛黃包車,頂著風往學校趕。
到了校園,她大膽地往教師宿舍跑,也不怕旁人見了說閑話。
如果再晚來一刻鐘,就可以避免尷尬,然而偏偏趕上了何詩安下了晚自習的點。
顧啟瀾去林宅的路上發現了警察和畫像,調頭回來了。
他剛到宿舍樓梯口,就被等候多時的詩安喊住。
“啟瀾,你記不得答應過我的話了嗎明天陪我上街吧。”
她幫他找過好幾次啟江了,說過的話是要兌現的,拖下去有些對不住人家。
“好的。晚上再麻煩你找我哥哥出來吧,有很急的事情。”
這回詩安略不高興。
“我上次打電話,是你爸爸接的。好害怕”
說完就撲進他懷里,纏著不放了。
林覓興沖沖地跑過小竹林,卻在宿舍樓下傻了眼。
看到這一幕,心里除了意外,更是難過。
“詩安,”他一面用力掙脫她的手,一面懇求她,“別這樣,我們是朋友,就認認真真地做朋友。”
“我馬上就回去給啟江哥哥打電話,走之前,你要送送我。明天八點我會來學校等你。”
林覓看到他倆下了樓,慌忙躲到小竹林里。
他和詩安一前一后,隔著有快兩米的距離了,并沒有牽手,更沒有其他的動作。
她頓時感到心里輕松了不少。
林覓等了一會,就被回來的顧啟瀾給發現了。
他心疼地摸著她的頭,“這么冷的天快上樓去喝杯熱水。”
她把紙片遞給他,“我得回家了,這是今晚從爸爸的口袋里抖出來的。背面的字跡都沒有,心里有預感,里頭可能藏著秘密。”
問了她,才得知是獨自來的,晚上回女生寢室睡。
他看到她回校,很高興地把她送到樓下才走。
于芬回家了。林覓晚上一個人睡,怪不習慣。
寢室里很冷,她在床上把自己包得像只蛋卷。
何詩安回了家,看到父親在客廳里,只得躡手躡腳溜到書房去打電話。
然而一陣鈴聲響過后,接電話的人卻換成了頗有心機的顧家三太太。
幾天前,啟江喝醉酒給傭人們從門外扶著回來,無意間念了弟弟的名字。
當時雙胞胎妹妹們都在場。筱筱沒做聲,依依見到母親臉上的疑惑,在臨睡前悄悄地把啟江找筱筱拿三哥畢業證的事如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