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很漂亮,白凈的雙腿一直能看到及腰的地方。
待到他們走遠,他才悄悄地問妹妹,“她是誰”
“我大學同學。丁小姐。”
“是那個傳說中克夫的丁小姐”
“不能這么說人家。”
行遠低下頭,不屑地哼了一聲。
朱涓涓扶著三哥在院子里慢慢地轉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想去客廳陪大哥和閨蜜。
行遠不傻。他的眼里有了些擔憂。
“涓涓,”他抓緊了拐杖,停了下來,“我覺得她不是真的喜歡大哥。這身打扮比舞女還過三分。就算是你同學,我也不想認這個大嫂。”
“三哥,”她的聲音很低,幾乎聽不見,“丁浣好不好,由不得我們決定。”
“我敢堵上腦袋,父親肯定不會同意。”
行遠的內心很不平。他想起了克麗絲。
同樣是娶妻,博遠敢娶這種人,他卻沒法把出淤泥不染的混血小姑娘帶進家門。
自從受了傷,變成這副頹廢模樣,他已經很久沒去歌舞廳看她了。
雖然挨了顧啟泯的打,也險些被小報記者發現身份,他也一度為她丟下自己不管感到氣憤,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那些都不算什么了。
朱太太陪著博遠和丁浣在客廳里聊天。
她開始沒在意行遠和涓涓,以為會很快進來。
然而老半天了,他們依然頂著大風在院子里轉,母親不由得擔心孩子們受涼得病,趕緊差了傭人去喊。
朱涓涓和行遠進來的時候,正趕上吃晚飯。
朱先生不在,二哥定遠在岳父家吃飯,不來。
一只大紅木圓桌,坐了才五個人,大半都空著。
行遠緊挨母親坐,朱涓涓本想靠著三哥,沒想到博遠伸手拍了拍丁浣邊上的椅子,示意她坐近些。
她硬著頭皮坐過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啤酒味。
原來,丁浣被林覓潑了杯酒,沒有時間去洗澡。只顧得上換了旗袍,頭發匆匆地在美發店洗了洗,弄干。
身上的啤酒味并沒有完全去掉。
朱涓涓的鼻子對任何酒味都敏感,加上在院子里吹了風,她忍不住打了一串噴嚏。
她悄悄地瞟了丁浣一眼,對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涓涓,你想知道我為什么會有酒味嗎都是那個冤家帶的小妖精害的。”
冤家
朱涓涓想起了以前丁浣和秦鋒演戲劇的時候的那句臺詞。
朱麗葉端起羅密歐留下的酒杯哀怨地嘆道“冤家,你何苦全喝了,不留一滴給我。”
當時她在臺下看得淚水漣漣那杯酒有毒,而他為了隨假死的戀人而去,喝得一滴不剩。
其實,這個角色本來是定了她,后來不知何故,換了丁浣。
這次演出后,秦鋒成了丁浣的男朋友,她看到舞臺的燈光忽明忽暗,手里捧著的鮮花卻早已被淚水弄濕,亮晶晶的。
丁浣把秦鋒下午在咖啡廳護著林覓的事,湊著她耳朵輕聲說了。
同時抱怨道“還特別不誠實。騙我們說家里做生意,其實是警察局局長的兒子”
絲毫不考慮朱涓涓的感受,還戳她的痛處“他這么快就找了新的,夠絕情。你現在還沒男朋友嗎”
好個丁浣,一席話把自己和前男友撇得干干凈凈,還特意讓人誤解朱涓涓是被人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