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擔心她的表哥,想著讓他能早點洗冤出獄。”
“她還思念她的媽媽,自從林家發生變故,母女兩人就再也沒見過。”
秦鋒聽完她的講述,作了一個大膽的推測林覓一定還在城內某個地方躲藏著。
他已經得知林一堂殺掉看守逃脫的事情,但林太太的下落,一點消息也沒有。這似乎可以成為尋找她的另一條線索了。
朱涓涓把自己知道的如實相告,這一點讓他很滿意,也不枉他連夜連哄帶嚇地把先前給朱家挖墓的那幾個人湊齊,還在一旁寸步不離地監工到天亮,給風吹了一頭一臉的黃土。
當他們兩人一同瞞過了劉警長,再次來到此處,安放裝著驢骨頭的骨灰壇入葬,彼此的心里都感到了一種釋然。
消息都是不脛而走的。
這一天上午,唐悅嫻帶著一堆好東西來看望啟瀾和陳醒,卻無意發現了啟瀾談戀愛的秘密。
陳醒很是為自己說漏了嘴感到不安,正搜腸刮肚地想法子替深陷尷尬的啟瀾解圍,忽然聽到隔壁房中傳來一陣瓷碗碎裂的聲音。
啟瀾驚叫“行遠哥出事了么”
他拔腿就往房里跑,陳醒和悅嫻也緊隨其后。
只見才恢復意識沒兩天的朱行遠一臉怒氣地半躺在床頭,地上除了瓷碗稀稀拉拉的碎片,吃了一半的油條,還有一張撕爛的報紙。
陳醒一頭霧水地迎上去,不解地問“小哥,是我買的油條涼了還是不脆,惹你發這么大的火”
嘴上很客氣,心里卻看不慣地將他鄙視了一番
“吃人家的東西,還砸人家的碗,有吃有喝你還要鬧的哪樣。”
行遠不笨,他瞥見給自己送油條和報紙來的那位悶悶不樂地站著,連忙寬慰道“小陳別生氣。不是油條,油條還挺好吃的。”
陳醒心想“我才不和你為個油條生氣呢。主要是克麗絲小姐,憑什么就讓她先遇到你,還喜歡你”
如果不和那兩個便衣拼了老命,這個傲氣的公務員小哥早就給黑白無常抓了。現在,還得忍著一顆隨時都會變得酸溜溜的心,把他當佛給供著。
啟瀾手腳麻利地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干凈,坐到床邊問“行遠哥,你有什么苦惱就告訴我吧。”
行遠無力地捂著腹部的傷,苦笑道“我還真不如死了好呢,這報紙一早就登我的訃告,還是四妹的名義發的。”
“報紙”
“訃告”
唐悅嫻把撕爛的報紙撿起來,拼到一起看了又看,難以置信地望著行遠。
“朱先生,這個訃告的確是你妹妹發的,京城最大的報館不會開這種低級玩笑。”
行遠猛然間抓住啟瀾的手,激動地說
“算我求你了,顧老三,你趕緊出門去找我四妹,問個清楚,為何要發這種晦氣的東西”
“她一定是受了威脅或蒙蔽,才會做出這種荒唐之舉”
啟瀾怕他過于激動會影響到傷口愈合,連忙拍著他的背勸道“好,我馬上就去找涓涓姐。但行遠哥的這個假訃告,是不虧的。”
行遠抱著枕頭狠狠地捶了幾拳,幾乎要哭出來“還不虧萬一克麗絲見我沒錢沒名的,跟被人跑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