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我們坐車,車速也不好好地控制一下,我要撞破了頭,定不饒你”
詩安把手帕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上面并沒有血跡,心里才放下一塊大石頭。
她聽出啟瀾是真的生氣了,也怕他會和秦鋒真的打起來,連忙好言相勸
“晚上回家我讓人給你做碗人參湯補補,睡一晚,明早就好啦。”
啟瀾不想讓她夾在中間為難,忍住火氣,閉了眼繼催道
“好了好了,還有多就能下車我要憋不住了”
秦鋒把車門打開,和和氣氣地說
“前面就是何家大院南門,你睡著了,何小姐說我背你進去不好,要等你醒來。”
語氣好像是真誠的,啟瀾也不這么小氣量,就干脆不提撞頭的這一茬。
他和詩安一起和秦鋒道了別,正要離去,身后那個人卻遞過來一張名片。
“小兄弟,你若是愿意,我明日就帶你去警察局上班”
“這是我的名片,請收好。”
詩安給這話驚得僵在了原地,而啟瀾則是一嘴啼笑皆非的笑。
秦鋒是出于好心,還是要成心整整他,這不好亂判斷。
但是,要他這樣一個被劉警長全城通緝了大半年的人,改頭換面,以跳槽的形式去警察局里謀個差使,簡直就是另類的臥底生活。
啟瀾清楚自己不是當臥底的好料子,于是再一次鞠躬,謝了這位看起來還比較慷慨的情敵的好意。
名片呢,他還收了,知此知彼,不吃虧嘛。
詩安等秦鋒連人帶車都從路面上消失了,才一把扶住站得搖搖晃晃的啟瀾。
“你腿受了傷,頭又挨了這么大的一下撞,晚上我來照顧你吧。”
夜風迎面吹來,啟瀾想走,但渾身就是沒勁。
他的頭靠著詩安的肩膀,立刻聞到了她身上一股好聞的香氣。
這香氣令他在沉醉片刻后清醒,理智終究占了上風。
“我自己可以走。”
他輕輕地推開了她,踉踉蹌蹌地走了起來。
南門外的兩個警衛見他倆終于回來,趕緊跑上前迎接。
“小姐,您出去了這么久,夫人和將軍大人都找我們問了好多次了。”
“再不回來,我們兩人,還有丫鬟,都要被打斷腿兒了”
詩安連忙叮囑他倆
“我們出去玩了一會,但他受了一點傷。你們打開門后我會從小門進去,不要和任何人說我帶了個人回來,明白嗎”
警衛們連連點頭,不但知趣地開了門,還幫著掩護了一段路。
這點秘密還是要守住的,萬一小姐生氣了,日子就難混。
詩安扶著啟瀾一路從小門上了樓。
這小門直接通往她的房間,最初是為了方便請的教她書畫和彈琴的老師上門服務才開的。
何先生和何太太從沒想過,女兒還能把這小門用來藏個男孩子在樓上。
啟瀾一進她的房間就撐不住了。腿傷和頭部的傷一起襲來,他只迷迷糊糊地記得詩安輕輕地搖了自己一下,下一秒頭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