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這件新法器,就叫羞答答的含羞草,靜悄悄的開合,你們感覺好嗎”
言干“”
桑戟“”
實不相瞞,他們覺得不太好。
這名字,直接摧毀了他們心中對玫瑰和含羞草的原有意象。
現在,他倆感覺這兩種植物變得猙獰兇惡、青面獠牙了起來
趁著言落月轉頭和伍平原說話的工夫,言干和桑戟悄悄放緩腳步,落在隊伍后面。
言干看似八風不動,雙唇繃緊,只露一條縫隙,用非常低微的氣聲跟桑戟說話。
“如果有一種可能,是說,只是可能你覺得妹妹的這命名習慣,到底是受到了誰的影響”
從“口口口”到“羞答答的含羞草靜悄悄的開合”,這根本不是普通龜族應該有的思路
桑戟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此時,他們已經從擂場的后臺,繞到了擂場里最熱鬧的自由交易部。
桑戟左看右看,發現有攤主推著小推車,正在賣鍋盔。
這位攤主烤來的鍋盔真叫一地道,黃澄澄的,又脆又硬,又圓又厚,中間還自帶凹陷,一看就仿佛是天然的鍋形。
桑戟當即拿起一只鍋盔,咔噠掰成兩半,將那一大半分給言干。
他誠懇地反問道“好兄弟,你自己覺得呢”
言干“”
他感覺哥們兒正在影射他,且他有證據
一連在銀光擂場打了次擂,等往族中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時分。
言落月一邊著,一邊在心中感慨多虧自己這輩子的身份是妖族,這才獲得了非同一般的自由度。
對于大多數動物妖族來說,晝伏夜本來就是天性,孩子夜里在外面玩野,也不是什么大事。
加上龜族的處事態度,一向非常非常佛。
從言落月落地會那天開始,她即使屢屢回家過晚,也從來沒被言雨批評過。
什么,孩子大半夜不睡覺,跑去外面玩了
哦,那現在安全回來了嗎
回來了啊,那就沒事了。
這是放在類家長身上,言落月早在第一次去月明集賣藥膏的時候,就應該被揍得屁股開花啦。
一邊對比著族和妖族之間的小差別,言落月一邊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忽然,她下意識地轉頭朝身后看了一眼,感覺好像有什么正在背后看著她。
“怎么了,妹妹”
注意到這突兀的轉身,言干立刻問道。
“啊,沒什么,就是隨便回頭看一眼。”
言落月沒發現什么異常,又把腦袋轉了回來。
說起來,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了。
有好幾回,言落月自己或者和旁一同在路上,隱約感覺有熱切的視線從自己身上一掃而過。
但每逢她回過頭來,尋覓不到對方一絲一毫的蹤跡。
言落月能感受到,對方偷偷打量著自己的目光里,不包含惡意。
而且這的事也發生得不頻繁。
更多是像今天這,隔著五月的時間,她好像被悄悄地看了一眼,然后便杳然無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