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仿佛沒有注意到鈕氏兄弟的臉色,早已經慘白得像是兩具尸體。
姬輕鴻興致勃勃地指點起比賽雙方。
“你們兩個都很優秀,一階一階地往上考,實在是屈才了。”
“不如這樣好了,我指定題目,你們每人煉上一件法器,只要通過我的標準,我就給你們發放銀鳳樓權限內,最高的考核等級徽章唔,你們權限內最高徽章是幾階來著“
一直充當壁花直到如今的考官,總算發出了一個微弱的動靜。
“五階。”
“好。”姬輕鴻頷首笑道“那我就發給你們五階徽章。”
又是一陣仿佛死去的沉默,鈕書劍咕咚一聲吞了口口水,字不成句地抖動道“是什么考核”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現在就宣布直接棄考。
三階徽章他不要了,喪魂火他也不要了
然而
想起傳言中關于姬輕鴻的種種事跡,鈕書劍目露絕望之色。
上了姬妖尊的賊船,豈是他想跳就能跳得下來的
姬輕鴻安慰地輕撫鈕書劍的肩膀。
他的動作纏綿輕柔,仿佛在為春日里第一支杏花拭去晨露,也像是多情的女子在彈撥琵琶琴弦。
鈕書劍被他摸得越來越矮、越來越矮
終于,姬輕鴻滿意地收回手,含笑說道
“好孩子,我剛剛看你選了許多龜甲作為材料。既然如此,你就煉制一件防身的法衣吧。”
“是、是的。”
聽見姬輕鴻的安排,鈕書劍心中不由升起了一抹希望。
考題竟然還限制在防御法器的范圍內。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說明他今天安全了
這想法剛剛冒出一個芽尖,就見姬輕鴻半彎下腰,同樣和煦地對言落月笑了笑。
“至于你我見你一樣材料都沒有挑選,但眼中卻冒出濃濃殺氣,真是了不得。既然如此,那你就煉制一樣武器吧。”
直起身子,姬輕鴻自顧自宣布了本場考核的規則。
“等你們兩個都煉制完畢,各自使用你們的法器。如果武器能突破法衣防護,打斷他的腿,我就算你合格。如果突破不了防護,那我就算他合格好了。”
言落月第一時間表示“好的”
鈕棋刀“”
鈕書劍“”
接二連三地被擊破心理防線,鈕書劍終于面如土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鈕棋刀比自己弟弟強上一些,雖然也沒有好到哪去,但還是能撐住替弟弟說情。
“姬妖尊我曾聽人說,您一貫樂于教導少年才俊”
“是這個道理。”姬輕鴻耐心地聽著鈕棋刀的恭維,輕輕點了點頭。
“少年人容易走偏路,關鍵時刻便需要有人拉上一把。”
鈕棋刀慘笑道“小弟年少,或許脾性有些頑劣,但還可以教導”
“我正在教導他。”
姬輕鴻和顏悅色地對鈕棋刀解釋“你看,你的弟弟,我正在教導他如果做人太囂張,就很容易被人打斷腿。”
“像是那邊的小姑娘,我也愿意教導她太會忍耐的烏龜,龜殼都在她的對手手里堆著當材料呢。”
“至于你”
姬輕鴻上下打量了鈕棋刀一番。
目光每落到一個地方,鈕棋刀那里的肌肉就反射性地抽搐一下,然后繃緊。
直到把鈕棋刀渾身上下打量得梆硬,姬輕鴻才遺憾而柔和地嘆了口氣。
“唉,不是我不想教你。只是你已經不年輕,也不才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