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言落月額外補充道“飛舟主人是一個尖臉、皮膚微黑、很年輕、有個兄長,隨身帶著一個年長隨從的大哥哥,為了保護隱私,我不能說出他的名字。”
鈕書劍“”
敲你二大爺,你直接報我弟子編號得了
太天真了,鈕書劍竟然真有那么一彈指的時間,以為言落月是在大魔王面前,幫他拖延時間。
錯了這分明是變著法子告狀,當面直接給他上眼藥啊
不得不說,在言落月開啟法器,創死鈕書劍的肉體之前,他的精神已經在厚重的心理壓力下,先一步走到岌岌可危的邊緣。
直到言落月啟動法器,鈕書劍都滿臉呆滯,連基礎防御的功法都忘記御起。
一時間,“轟”地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在房間內響起。
在靈石能量的推動下,形似飛舟的法器高速前進,劃出一道優美的曲線,精準地攻擊在了鈕書劍身上。
言落月自動在心中給這一幕配音二營長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開炮開炮開炮
這個已經不敢高抬下巴、用鼻孔看人的小少爺,他連悶哼都來不及發出一聲,就被強大的沖力正面懟上,向后倒飛而去。
哐哐兩聲,鈕書劍一連穿破兩堵墻壁,在每道墻面上留下一個人形大洞。
隨即,他結結實實地鑲嵌在了第三扇墻面上,摳都摳不下來。
姬輕鴻不用走近查看,他神識一抹,就足以斷定出鈕書劍如今的情況。
男人將一縷落下肩頭的白發撥回耳后,狹長的紅眸里意猶未盡
“只是昏過去了看起來,這架創死你10還有待改進啊。”
言落月行了個禮“您說的對。”
姬輕鴻唇角微動,緩緩綻開一個友好的微笑“不過,你確實打斷了他兩條腿。按照約定,我應該為你頒發五階徽章。”
仿佛要裝死裝到天長地久的考核官,再次被姬輕鴻想了起來。
“徽章在哪里”
“五級徽章都、都保存在水翎室內您”
姬輕鴻含笑謝過他的提醒。
臨走之前,姬輕鴻忽然像是想起來什么一樣,腳步一頓。
他對鈕棋刀提醒道“好孩子,我也不多留你。吃完這頓飯,你就跟你弟弟一起回去吧。”
鈕棋刀“”
其實,剩下的半個,他本以為可以趁機不吃的
握著自己崩掉的牙茬,笑鈕棋刀得比哭還難看“是、是的。多謝多謝妖尊體恤。”
說罷,生怕又被姬輕鴻放在心上一樣,鈕棋刀飛快補充道
“比賽賭注,等家弟醒來以后,我們會第一時間派人奉上。”
聞言,姬輕鴻滿意頷首。
他很是感慨“雖然你已經不年輕、也不才俊了。但經我之手教導以后,仍然出落成了很優秀的人才啊。”
鈕棋刀一字一頓,字字泣血“您說得、真是、太有道理了。”
能得姬輕鴻評價一句“人才”,他家祖墳可能是一千年沒燒過香吧。
眼見萬事萬物都如草木逢春一般,在天地間欣欣向榮地向陽生長,姬輕鴻微微一笑。
旋即,他彎腰挽起言落月的手。
“走吧,我們去給你取那個徽章。”
帶著言落月前行了一段路,姬輕鴻忽然輕笑一聲。
“你那一炮我還以為不會打得那么重。”
他是當世頂級的煉器宗師,自然能夠看出,言落月在發動法器之際,將靈石能量調整到了最滿的狀態。
姬輕鴻原本以為,飽受江汀白推崇偏愛的學生,行事作風大概會跟江汀白趨近,心腸也難免軟和些,會更愿意給身邊的人留有余地。
沒想到見了真人后,小姑娘的脾氣倒是更合他的胃口。
想到江汀白寫回來的書信里,有一句描述言落月的形容是“開拓環境時穩扎穩打,限定范圍內無法無天”,姬輕鴻便覺得有趣,臉上的笑意顯得愈發生動。
言落月摸摸鼻尖,實話實說“反正都已經得罪死了,不打白不打。”
又不是說,她今天只打斷鈕書劍一條腿,鈕書劍就會為此感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