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太高層次的事,輪不到言落月這樣的小妖擔心。
但她既然已經拜了姬輕鴻做師父,近水樓臺先得月,遇到消息總能打探一下。
“剛剛發生的事是您和鴻通宮的人翻臉了,還是歸元宗和鴻通宮翻臉了”
姬輕鴻輕描淡寫“這沒有區別。”
言落月想了想,又問道“為什么這么突然或者說,這么明顯”
你看,哪怕言落月是姬輕鴻的弟子,她都覺得,事情可能就像鴻通宮說的那樣,姬輕鴻設了個套把他們給坑了。
連言落月都這么想,天下人會怎么想,那還用問嗎
如果這不是姬輕鴻的個人決定,而是歸元宗的一致選擇。
那,歸元宗干嘛不找個人品比較好、比較被大眾信任的人來做這件事呢
她也是真敢問,姬輕鴻當場就被言落月給逗笑了。
“因為這一巴掌,本就是扇給天下人看的。”
鴻通宮中快熄滅的那枚分火,當年本該屬于歸元宗所有,卻被鴻通宮強行占據。
從那時起,烏啼之火的分火,就不止是一件破碎的神物。
它還是伏魔之戰剛剛結束時,鴻通宮扇在歸元宗臉上的一記耳光。
現在,同樣是在烏啼之火的分火上,歸元宗做出設計,讓鴻通宮撲一個空,就仿佛是對昔日那段時光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一記對刀。
至于為什么要讓姬輕鴻來辦這件事
“第一,我無論做出什么事,都很合理。”姬輕鴻悠閑地說道。
言落月“”
她看看自己的師尊,不得不承認這個說法是對的。
因為姬輕鴻過于離譜,所以做出什么事來都可以用“興趣使然”四個字解釋。
就像是無論沈凈玄出現在哪里,她都可以說“我只是迷路了”。
“第二,讓我來抽這記耳光,效果會比較爽。”
巫滿霜“誰比較爽”
姬輕鴻笑瞇瞇答道“我和宗門都比較爽。”
大家一致認為,與其讓姬輕鴻在宗門內禍害自己人,不如放他出去禍害別人。
姬輕鴻覺得他們這個觀點很有道理。
所以這次出門,他特意又收了兩個徒弟。
這樣一來,在他以后出門禍害別人的時候,兩個徒弟還可以替他留在宗門里禍害自己人。從此薪火相傳,代代不絕。
那么現在,言落月就只剩下一個問題。
“師尊,那張真正的地圖,真的不在你手里嗎”
盡管姬輕鴻已經當眾立下天地誓言,但言落月對姬輕鴻有種迷之自信。
以她對姬輕鴻的了解來看,姬輕鴻手里可能沒有地圖。
但他應該對真正地圖的線索有所覺察。
比如說,那最后的一片殘圖究竟在哪兒。
又比如說,姬輕鴻到底知不知道,剩下的三片地圖,其實都在言落月手里
聽到這個問題,姬輕鴻單手撐著額頭,肩膀一聳一聳地笑了起來。
“我剛剛還在想,你要等什么時候才能問到這個問題呢。”
言落月驚疑不定“師尊”
他果然知道那三片殘圖的下落
姬輕鴻對言落月打了個手勢“我給你的那張查沒柬,還在你手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