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鑒于姬輕鴻更換峰名的速度太快,可能消息還沒從內門傳到外門,他已經換了一個新的峰名,幾次下來,大家都十分無奈的,便約定俗成對他另辟了一個新稱呼。
哦,當然不是“你知道的,就是那個峰主”,這只是大家對姬輕鴻的口語稱呼。
真正落實到書面文件上,眾人一邊都稱姬輕鴻為“素縷堂主人”。
聽完江汀白的解答后,言落月會意地點點頭,緊接著又拋出一個問題。
她這幾日在蘿卜峰上逛來逛去,不但找到了姬輕鴻起居之地“素縷堂”,甚至還找到了以姬輕鴻命名的“輕鴻閣”。
“所以說,山上還有類似于汀白小筑、記塵樓這樣的建筑嗎”
“要是有的話,我可不可以跟滿霜各開一個落月電視塔、滿霜大本鐘”
江汀白“”
無奈的心情只持續了一瞬,江汀白遲疑了一瞬,還是輕聲提醒道
“師妹,素縷二字,是咱們師祖的芳諱。”
聽到這個消息,言落月不由得微微一愣。
她忽然想起,自己昨天看見,素縷堂和輕鴻閣兩間建筑,正好是一東一西,門臉面對面正對著的。
如果“素縷”二字是師祖的芳諱,按理來說,蘿卜峰上現在應該有六個人。
所以說,這位師祖是
江汀白輕輕點頭,肯定了言落月的猜測“昔年伏魔之戰”
他僅僅說了六個字,卻仿佛將一切都道個分明。
言落月抿緊嘴唇“我明白了。”
以江汀白的性格,當然不會主動探尋師長的八卦,更不會給師妹科普八卦。
他只是安慰性地拍了拍言落月的肩,一切便盡在不言之中。
又過了幾日,姬輕鴻終于忙完了他那邊的事情,重新回到蘿卜峰。
他這次回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宗門里登記造冊的弟子。
只等言落月和巫滿霜舉行完拜師儀式,就將他們兩個的名字,作為內門弟子收錄進名冊。
出乎言落月的意料,在正式拜師這件事上,姬輕鴻的儀式倒是非常簡潔。
就在素縷堂中,姬輕鴻請出一張師祖云素縷的畫像。
他并不把這張畫像掛在堂前,也并不站在畫像背后雙手持握卷軸,而是側身站著,單手握著卷軸,任底部畫軸垂地。
就好像那并不是一副畫像,而是一個站在地上的人,姬輕鴻正微微側身和她說話似的。
言落月抬頭看了一眼。
她發現,畫像上的云素縷,分明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妙齡少女。
不過,修仙界駐顏的方法太多。不知這幅畫是云素縷年輕時畫,或是師祖固定在少女時的模樣亦或是,云素縷犧牲在伏魔之戰時,當真就只有十六七歲的年紀。
擺手阻止言落月和巫滿霜行禮,姬輕鴻凝視著云素縷的畫像,唇角漫著一絲微微的笑意。
“用不著磕頭上香,我們蘿卜峰自立山頭的時間不短,但輩分不多,而且至今唯一代代相傳的規矩,就是沒大沒小。”
在聽到姬輕鴻無比自然吐出“蘿卜峰”這個名字時,那個負責登記的弟子,眼角非常痛苦地抽搐了一下。
姬輕鴻招招手對言落月兩人示意。
“你們上來,和你們師祖打個招呼就行。”
接過兩個弟子奉上的茶水淺呷一口,拜師儀式結束,造冊弟子正要提筆,將言落月和巫滿霜的名字記在文卷里。
忽然,他的動作半途定住。
這個弟子十分恭敬地和姬輕鴻請教“敢問素縷堂,這兩位師弟師妹究竟誰的排行在前,誰的排行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