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宋清池把這件法器取名為楚天闊,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不,這很有什么大不了啊”
楚天闊震驚地轉過頭來。
他披好外袍,遮住身上特殊的陣法痕跡,怒視自家師弟。
“這名字能算是你給我取的嗎這他媽是我爹娘給我取的啊”
宋清池“哈哈哈哈哈”
事后聽到這段逸聞的言落月“”
所以說,為何剛剛灰霧明明沒有控制旁人的舉止,也沒有鉆進楚天闊天靈蓋里享用大餐。
可楚天闊卻能以一己之力,將它強拖硬拽地容納進自己的軀殼
因為,楚天闊已經被煉成一柄劍。
一柄專為了誅它而生的劍
“這就到了事情比較搞笑的地方了”言落月沉痛地閉上眼睛,“煉制初期,他們去給陶桃師姐掃墓”
因為陶桃被埋在山茶鎮附近,他們又是在山茶鎮遇到那魔物。
兩人都擔心,山茶鎮是魔物的大本營之一,恐怕不會輕易離去。
所以一直等到三年之后,楚天闊和宋清池才看準機會,前去給陶桃掃墓。
楚天闊從懷中掏出一只桃花金簪,便要埋進土里。
他澀聲道“師兄本想那天拿給你要是那天給你,你定然會連夜插上吧。”
現如今,這份禮物縱使想送,卻也來不及了。
還不等楚天闊把桃花簪放進土坑,那只簪子就被宋清池劈手搶過。
楚天闊微微一愣,給師弟讓開位置“你想親手為淘淘插戴”
這倒也無可厚非。
“不是啊”宋清池震驚又悲憤地看向自家師兄。
楚天闊那從來偉岸高大的大師兄形象,終于在今時今日,于宋清池心中崩碎了一角。
宋清池手握桃花簪,一瞬間想通所有來龍去脈。
他吸氣,再吸氣,終于忍無可忍,拎起滿臉茫然的大師兄的領子,重重地扯著搖了三搖。
從來溫文爾雅的二師弟,終于罵出了有生之年第一句粗口
“我他媽說過多少遍大師兄,你的煉器作業,真的不能自己做嗎”
從前煉器考試里給師兄打小抄、乃至平時替師兄代寫作業,以至于被老爹罰著頂二十多本書站在門外,也屢教不改的惡習,終于在今日彰顯了它的惡果。
宋清池仰天長嘯道“養魂珠你都不認得養魂珠你都不認得”
再定睛往那桃花簪上一看,宋清池更是幾欲吐血。
“你這這”
楚天闊已經察覺到,事情產生了某種轉機。
但他仍然極力冷靜下來,把一只手放上師弟的肩頭“等等,你平靜一點,慢慢說。”
“我平靜不了”
宋清池一把抓住楚天闊的衣袖,神情仍是一派的咬牙切齒。
但在他雙目之下,兩行激動的熱淚卻已經先替自己、替桃桃、替受罪又蒙冤的大師兄流了下來。
宋清池語不成句道“大師兄山茶鎮那些人,還有桃桃他們都在里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