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人的傷,確實是沒得治了,可這臭丫頭治好了他。
再想到自己剛才說出口的話,他只覺得自己臉疼。
再看向迷茫中的統領,他此刻一定不知道是誰救了他。
想到這,劉軍醫忙道“你身體可有何處不適”
統領搖了搖頭“陸某感覺比起前幾日要爽利一些。”
當然爽利,裴姝兒在他傷口用了止疼藥還有靈泉水,他很快便會恢復。
士兵中有人紅了眼眶“陸統領,你真的好了”
小統領點頭“陸某感謝各位的關心了。”
之后陸遠又朝著劉軍醫行了個禮“陸遠謝軍醫救命之恩,若不是軍醫,恐怕我現在已經死了。”
劉軍醫撫著胡子笑了笑,他剛才之所以忙著問那句話,就是為了讓陸遠以為是自己救了他。
這畢竟是一位統領的感謝,他還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裴姝兒挑了挑眉頭“陸遠”
“姑娘何事”陸遠抬頭看來,裴姝兒發現他的眉眼中有些陸青的影子,于是也就確定了他的身份了。
原來,真的陸遠長這個樣子。
裴姝兒搖了搖頭,而后看向了劉軍醫。
“劉軍醫,愿賭服輸啊。”
劉軍醫臉色難看至極,之后對著一名士兵耳語幾句,那士兵就朝著外面走去了。
等到一刻鐘后,那人也跑了回來,將手中的一個木牌遞到了裴姝兒手中。
這是刷了紅色油漆的木牌,上面寫著“古蘭”二字的繁體。
裴姝兒接了下來,之后走到了帳篷口,就要離去。
忽然她笑著轉過身來,對著那陸遠開口。
“忘了告訴你,救了你的人,可不是劉軍醫,是我。”
“他做的事情,無非就是將你丟在這軍帳中自生自滅。”
說完這話,裴姝兒便離開了。
劉軍醫臉色難看至極。
這要是陸遠真的死了的話,那么也沒什么。
可偏偏陸遠活了。
要是裴姝兒不說最后的那幾句話的話,這陸遠沒準就會以為是自己救了他,從而對自己心生感激。
這樣他就能平白的多了個天大的人情了。
可這臭丫頭,居然在最后關頭,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狠狠地將了他一軍。
他入軍營以來,還是第一次吃這么大的虧。
還是栽在了小他這么多的女子手上,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讓他如何甘心。
劉軍醫當著眾人的面喊道“站住。”
裴姝兒停下了步子,她沒有回頭,就站著原地等著劉軍醫靠近。
劉軍醫走到裴姝兒面前,滿是皺紋的臉上是刻薄與嘲諷。
“姑娘真是好手段啊。”說的便是最后將他的這一軍。
裴姝兒聳聳肩“我從來不耍手段,我只是憑實力說話。”
說到這,裴姝兒笑笑,眼中滿是嘲諷。
“順便告訴一下劉軍醫,什么才是真正的醫術和醫德。”
劉軍醫怒道“大膽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