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將靈泉水和消炎藥敷在此人縫合好的傷口處,之后便收拾了醫藥箱,打算離開了。
劉軍醫伸手攔住了裴姝兒“怎么,這就想走了嗎”
裴姝兒道“我已經將他治好,他很快就會醒來了。”
這話一出口,大家先是面面相覷,之后哄堂大笑。
高個男子道“臭丫頭,你在說什么呢,你那樣瞎搞一通,誰知道人到底能不能活”
“對,縫麻袋也是縫,我看你這縫法,就跟縫麻袋一模一樣。可是沒見過麻袋還能活過來的。”
裴姝兒道“我就在荒山,到時候大家去荒山找我就是。”
劉軍醫拍了拍手,那些士兵便圍住了裴姝兒。
“你現在,哪里也不能去。”
裴姝兒聳聳肩“那好,是不是這個病人待會醒了,就算是我醫活了他”
劉軍醫皺眉,剛想否認。
裴姝兒就冷笑道“劉軍醫,你真當我不知,這個人大概已經昏迷了許多天了,他這傷勢你應該也知道,只要待會醒了,那我剛才的治療就是成功的。”
“堂堂軍醫,莫不是連這都不敢賭了”
這話一出口,劉軍醫臉色奇差,其他人就要沖上來罵裴姝兒,裴姝兒冷眼掃了掃他們。
那些人竟然被裴姝兒的眼神鎮住,等到反應過來時又覺得丟臉,可也失去了質問的最好時機。
劉軍醫冷冷一笑,滿滿的嘲諷。
“可以,只要他待會醒了,并且不是回光返照,那我們就算你贏了。”
“只是你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他這么重的傷勢,連我都沒有辦法,更別說你一個小姑娘了。”
裴姝兒聳肩“軍醫這話此言差矣,正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軍醫治不好的人,可不代表我治不好。”
這個人這樣討厭,裴姝兒也絲毫不建議狠狠地懟他一頓。
劉軍醫冷笑“你先別高興的太早,先等著吧,沒準人在不久后就徹底斷氣了,到時候你謀殺軍中統領的罪可就跑不了了。”
銀杏焦急,拉住了裴姝兒。
她其實也覺得剛才裴姝兒治療的方法不對勁的,哪有人直接割腸子的,那不是傷上加傷了嗎
又是腸子那么精細的部位,以后只怕更嚴重。
不,可能就醒不過來的。
兩個官差也怕自己受到牽連,畢竟這人可是個小統領呢。
正在大家焦急的等待中,一聲痛苦的呻吟響起。
那個統領睜開了眼睛。
裴姝兒看向了那統領,這統領眼中都是迷茫,待看到這么多人后,不由地問了一句。
“怎么了。”
他因為許久沒有開過口,嗓子嘶啞難聽。
說出話后,這才覺得腹中疼痛難忍。
其他人瞪大了眼睛看著這統領,眼中滿是震驚。
奇了怪了,腸子都被切了一段了,怎么還能活
劉軍醫都治不好的人,偏偏被這個小姑娘給治好了,還只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就這時間,劉軍醫甚至還沒有治好一個人呢,更別說是這么嚴重的傷了。
兩位官差眼中也滿是震驚,他們之前都覺得裴姝兒死定了,畢竟都病成了這個樣子了,也沒有活命的可能了。
沒想到,在她切了一段腸子,并且縫合好之后,竟然就醒了
兩個男人也震驚,這怎么可能,他們師傅的醫術這么好,他都說了治不好了,怎么還醒了
即便他們師傅不說,他們行醫這么久,那也是見過世面的,這樣的傷口怎么可能會有活命的可能啊
至于劉軍醫,他臉色更是陰沉的可以滴水。
他行醫四十余載,幾乎沒有看走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