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萬以下,按照你的中東版霸道來看,應該機會挺大,當然,前提是需要砸個5萬10萬。”
這就是兩個兄弟之間離別三年后的第一次對話。
壯碩男子是趙鳳聲光屁股長大的發小,和大多數80年代出生的人一樣,名字中帶有剛強明亮的主旋律,名叫靳軍剛,多數人稱呼他為大剛,也有人喊他剛子。為人跋扈張揚,養了不少小弟,在本市的道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聽完趙鳳聲精致入微的分析后,大剛點燃香煙,深深吸了一口,看到奔馳車里腦袋已經禿頂的老男人親了下女郎臉蛋,邪惡一笑,轉而輕嘆道“有點貴。”
趙鳳聲不理會他的人生感悟,瞇起眼,望見了霸道車副駕駛上略帶稚嫩的臉龐,皺眉道“你車上的小姑娘不到二十吧”
大剛摸了摸扎手的寸頭,特意顯擺道“師范大學的學生,大二。”
趙鳳聲罵罵咧咧道“真他娘的畜生。”
大剛滿不在乎道“家里沒錢,也只能找個男人養著,我還算是個有情有義的好人,幫她交學費,還每個月給她3000,時不時給她買些衣服,這還不行換成那些心如蛇蝎的家伙們,沒準還讓她出去賣,落在我手里,算不錯了。”
趙鳳聲顯然對他的說辭不太同意,但也不知該如何反駁,看著霸道車副駕駛的女孩專心致志玩著手里新出的蘋果手機,搖了搖頭。
“看看趙老板鋪子里都有啥金貴東西。”大剛起身,走進了小賣部中。
街上走來了三個青年,燙著奇形怪狀的頭發,胳膊上紋著各種圖案,走路一晃三搖,從上到下都透著一股囂張,看起來就像是不良份子。
社會構建了不同層次的人群,也衍生出一種畸形行業收保護費。
三個年輕人就是剛剛踏入這個行業的雛鳥。
每經過一戶商鋪,里面的老板都會走出來,笑意然然遞出他們兩張鮮紅的人民幣。這樣恭謙的姿態顯然讓三位年輕人極為受用,不忘拍著老板的肩頭回了幾句場面話,像是領導正在對下屬進行褒獎。
沒過多久,三人趾高氣昂走到小賣部前面,領頭的紅毛青年稍微打量了下毫不起眼的趙鳳聲,仰著腦袋問道“你是老板”
趙鳳聲扣了扣腳底板的泥,煙卷斜叼在嘴角,茫然答道“昂。”
紅毛青年蹲下身,梗著脖子道“交費了嗎”
趙鳳聲撓了撓頭“是交工商管理費還是衛生費”
紅毛青年瞧著他的傻模樣,瞪起眼“廢話呢是不”
趙鳳聲一臉好奇,問道“那是啥費”
紅毛青年急了,眼前的摳腳大叔也太不上道了,真以為自個不會打人呢于是露出兇相,大聲喊道“
信不信抽你個王八蛋”
趙鳳聲誠惶誠恐縮了縮脖子,趕忙翻了翻格子褲衩旁邊的兜,好不容易找到一張皺皺巴巴10塊的紙幣,遞給紅毛,堆起誠懇的笑臉“不好意思,就這么多了。”
紅毛青年一巴掌將紙幣打掉,憤恨道“你他媽打發叫花子呢一個月200”
趙鳳聲拍了拍褲衩兩旁干癟的兜,一臉委屈道“剛開張,真的就這么多了。”
紅毛青年徹底怒了,指著趙鳳聲鼻子叫罵道“再扯淡,老子把你攤子砸了”
趙鳳聲就差脫光了以證清白,一臉無辜“真沒了。”
紅毛急了,順手抄起根木棍就向小賣部里沖去。
可還沒等他走上水泥砌成的臺階,里面伸出一條粗如房梁大腿,大腳丫子狠狠印在布滿痘痕臉上
咣